“看来佩环对这位软大人没什么好感?”南宫墨侧首笑道。
谢佩环凝眉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南宫墨说得没错。但是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唯独对阮郁之没有好感,按说她也没跟阮郁之接触过,阮郁之更没有得罪她。清丽的容颜上浮现一丝茫然和疑惑,南宫墨抬手捏捏她的俏脸笑道:“没什么,大概是谢三感觉格外的灵敏吧?这个人…远远的就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喜欢的味儿。”
“嗯?”什么味儿这么远都能闻得到?
南宫墨眼底略过一丝冷光,低声道:“人渣的味儿。”
最后一句话谢佩环没有听清楚,却也没有多追问什么,既然不喜欢就不聊这个人了,反正原本也不认识。
“墨儿,你瞧,那是我七哥。”谢佩环带着些骄傲地语气道。
“谢七公子,果然风雅出众。”南宫墨笑道,了然地看着好有难得的炫耀模样。谢佩环笑道:“那当然,七哥虽然不是我亲哥哥,但是却是我们谢家这一代最出色的男子了。”谢家这样的大家族当然也免不了有一些不成器的子弟,但是本家的子弟都算是循规蹈矩。谢家不问朝政,大多数科举之后不是去修书撰史就是回书院教书,因此在金陵城中倒是显得没什么名气。这位谢七公子今年年方十九,也是谢家这一代最才华出众的人物。可惜,这样的人物将来就算高中,也注定了在官场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发展。
旁边陵夷公主一边看着外面的才艺表演,一边也支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呢。听到此处方才侧过头来笑眯眯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就爱看那些俊俏的儿郎。本宫倒是觉得秦梓煦和陆铮更出色一些呢。”
秦梓煦是秦家嫡长子,秦家下一代的家主,陆铮将门出身,比起阮郁之的温文尔雅和谢七公子的风度翩翩倒是更多了几分沉稳和气势。
南宫墨和谢佩环相视一笑,南宫墨道:“姨母说得是,其实我也觉得秦公子和陆公子更好一些,但是总不好扫了谢三的面子么。”谢佩环轻哼一声,“就是七哥最好。不信你问念儿和妍儿。”
坐在她们身后的商念儿和孙妍儿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孙妍儿低声道:“他们谁好只怕还要善嘉县主说了才算呢。”
闻言,南宫墨和谢佩环一怔这才想起来,据说…今天是朱家打算选婿是吧?谢佩环有些僵硬地扭回了脖子,偷瞄了坐在陵夷公主另一边的母亲一眼,木然地对南宫墨道:“你说的没错,秦公子和陆公子更好一些。”她可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家七哥娶那个朱初喻。
南宫墨耸耸肩,“妍儿说得对,咱们说了不算。”
两个姑娘在这里围绕哪个青年才俊更好争得不亦乐乎,水阁外面的才艺展示却渐渐地开始多了几分火气。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些小家族的闺秀出面,其实也只是总在参与的意思。但是自从朱初喻出场开始就有些变味了。
朱初喻选的是作画,她作画的同时对面也有才俊在抚琴弄萧,倒也不无聊。但是曲音刚落,又有两位闺秀入场,其中一位抚琴也还罢了,另一位却是跟朱初喻一般选得都是作画。
那边见姑娘们各展画技自然也不甘示弱,很快也有几名青年才俊也跟着出来开始作画,反倒是那抚琴的姑娘被人给忽视了。
“那两个弹琴的是蔺家的蔺无双,画画的是杨家的杨慧婷。杨慧婷的画在金陵也是很有名气的,曾经还得到过太学学正的称赞。”孙妍儿凝眉,轻声道。南宫墨蹙眉,淡淡道:“但是…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的话,朱初喻应该是不会选作画的。”
“善嘉县主素有才女之名,不过却没听说过她善画啊。”孙妍儿道。
南宫墨和谢佩环对视一眼,眼底都带了几分好奇。她们对朱初喻比旁人要多几分了解,自然知道朱初喻绝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让自己出丑。那么就是说朱初喻确实是画艺非凡却一直隐藏着么?那又是为何?朱初喻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
再往后已经没有人上场了,于是大家便悠闲的等着最后几个作画的人。那位抚琴的蔺无双也早早地歇了手了,她的琴艺虽然不错,却也不算是最好的。
又过了两刻钟时间,画画的几个人才先后停手。杨慧婷有些傲然的睨视着对面的朱初喻,朱初喻淡淡一笑从容自若。
陵夷公主含笑起身道:“坐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最后这几幅画咱们过去看吧。无瑕,跟我一块儿去。”南宫墨自然从命,她对朱初喻这个人也有些好奇。
“见过陵夷公主,见过星城郡主。”众人齐声见礼,陵夷公主笑道:“不必多礼,念远大师,幸会。”
念远双手合十一礼,淡笑道:“见过公主,见过郡主。”
自从上次被师兄昏迷着扛回大光明寺,这还是南宫墨第一次看到念远。到底是对这个被自己牵连的和尚有些内疚,南宫墨微微点头,“见过大师。”陵夷公主笑道:“杨小姐的画艺名闻金陵,善嘉县主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女,本宫都有些等不及了。听说大师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还请大师一起品评一番。”
“恭敬不如从命,此乃小僧之幸。”念远道。
四副画一一展开,两位才俊的画纯属陪跑。倒不是说他们画得不好,只是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位姑娘身上,这两位才俊除非是画的稳压两位姑娘一头,如果只是旗鼓相当的话也只能落败了。
“咦?”念远清俊的脸上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