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弄了五十多分钟,折腾得小冰差点儿散架!要qín_shòu起来,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你受得了就行啊,嘿嘿!」亚鸥伸手抓了下裤裆,坏笑着调侃道。
「小混蛋,你少得意啦,等姐回来给你好看!」赵子琪打情骂俏似的嗔了一
句,挂断了电话。
原来准备好的答复谢明荷的话,一时又忘了,亚鸥翻眼看了天花板,脱掉湿
透的外套,冲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亚鸥掏出日记本,今天的琐事并读书总结
写了三百余字,整理完纸笔,习惯性地又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人加他微信,而且
没有备注。
他的账号好友不多,除了三五个融城的同学,基本都是到上海后认识的,两
个表姐和凯瑟琳、翟冰,赵子琪的助理叶子,谢明荷与李小芃,此外还有个班级
讨论组而已。
「这谁呀?」头像是系统自带,朋友圈是空的,亚鸥苦思冥想了半晌,最终
将目标锁定在冬妮娅和苏倩。
但冬妮娅中文听讲毫无障碍,汉字却不认得几个,她也曾坦承看不懂操作页
面,所以软件只用俄国的。
至于苏倩,晚自习收作业时,她还满脸鄙夷不屑,好像亚鸥欠钱未还一般,
哪可能动示好?
亚鸥猜不透对方身份,也就没贸然同意,而是在验证栏里留言道,「你好,
请问哪位?」
「我是你香兰姐!!!」,叮咚声响,三个感叹号映入眼帘,直吓了亚鸥一
跳,「语气好重,怎么跟咆哮似的?她那么温和的人…」
「别是被盗号了吧?」亚鸥有帮罗香兰清理过系统,知道她不擅用智能机,
于是将信将疑,回道,「你发段语音过来。」
「亚鸥,我是罗香兰,你通过一下,谢谢。」声调平缓婉转,如流水漫沙,
又像是家里女佣人恭敬的口吻。
亚鸥添加了她,不无困惑地发了条信息,「香兰姐,你也用微信了?」
「呵呵,你们年轻人能用,我就不能用啊!!!」罗香兰回道。
又是连续三个感叹号,亚鸥看的不甚舒服,她习惯可能就是如此,也不方便
指斥,只好摁下语音键,说道,「哪里,意外而已。你有事儿吗?」
等了两三分钟,罗香兰才回道,「没有事,就看你到学校了没!!!」
「我靠,要逼死我啊?」亚鸥计未得逞,有点哭笑不得,说,「早就到了,
忘记打电话,让你挂念了,不好意思!」一边又道,「香兰姐,你发语音吧,别
打字了!」
「怎么啦,我打字慢吗!!!」她似乎缺乏基本的标点知识,连问号都用感
叹号替代的。
「不是,挺快的。」亚鸥苦笑不已,道,「我想听你说话。」
「可是我不太会啊!!!」如果文字有音量,那罗香兰俨然就像田间
.0①
呼喊的
农妇一样,声嘶力竭。
亚鸥实在受不了,鼓励她道,「香兰姐,你声音蛮好听的,打字多浪费啊!
而且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又没什么难的…」
那边沉默了许久,亚鸥都不耐烦了,才有一条语音信息传过来,带着些小女
生般的不乐意,「你说好听就好听吧,反正我不太会用…」
「嘿嘿,香兰姐,我爸回来了吗?」亚鸥不觉莞尔,问道。
「还没有啊…」或许因为尚未适应,罗香兰拖着不自然的尾音,听来倒像跟
谁撒娇似的。
「哦,子琪姐呢,她回来了没?我刚接她电话,忘记问了。」亚鸥道。
「也没有呢。」罗香兰一字一顿,说道。
「那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啊?好…」亚鸥原本想说「好可怜的娃儿」,念及对
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遂硬生吞进肚里,道,「好…好可怜,呵呵…」
「唉,不然又能怎样…」罗香兰的叹息真切地传入耳中,阴幽如月下松间的
夜风。
「你可以找我嘛,我九点钟下晚自习,到宿舍也挺无聊的,就想和人说话了!」
亚鸥宽慰她道。
「嗯!」罗香兰先是惊喜地答应了一声,随即又忐忑道,「我会不会…打扰
到你?」
「不会的,不会的!」亚鸥连忙否认。
又说了一会儿,罗香兰不过叮嘱他下雨天凉,莫减衣赏「、」早点休息,睡
觉别蹬被子「之类。
她好像兴致不高,亚鸥也就觉得费力,原还想她既年长,又作为清白的旁观
者,正可咨询下谢明荷的事如何处置,最终也只得作罢。
亚鸥站在窗台旁,被一团由衷的孤立无助簇裹着,他再次燃起一颗万宝路,
锥心蚀骨的思念,伴随细袅的烟雾,飘向远方,「要是她在,就好了…」
裕园里的谭家别墅,整栋楼仿佛涂了黑漆,冷峻如中世纪的古堡,只有佣人
房里亮着的壁灯,透出微弱的光。
罗香兰冰凉的指尖上下滑动聊天记录,重复播放亚鸥发的若几条语音,她和
衣侧躺在床边,玉体曲卧的姿势,像极了平底锅里油煎火炙的秋刀鱼…
注定难以入眠的,还有谢明荷,她未洗漱就钻进被窝里,先蒙头哭了一场。
三番五次拿起手机,却始终没有亚鸥的电话或信息,屡次的希望化为失望,
接踵而来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