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张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在孟家兄弟的 y- in 威下,他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而后推开了车门,强行挤到了李四的身边。
“怎么了?”赶车的位置不算宽敞,李四本就生得人高马大,被张三又分掉了一大半的位置,以一个尤其憋屈的姿势挤在小小的木板上,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满脸写着的都是“快给我进去”。
顶着李四几乎化成了实质的怨念,张思勉理直气壮道:“孟小宁管我叫嫂子!”
李四一愣,而后怔怔答道:“孟小宁的嫂子不是我么?”
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思勉诚心的向上天忏悔,这就是他当初折腾孟小宁的报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错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那么祈求上天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哦,不是嫂子。”李四又纠正道:“是……哥夫?”
张思勉又“唰啦”一下拉开了车门,然后钻进了车厢里。
留下了李四带着一脸得逞的骄傲坐在车外继续赶着马匹。
“三殿下啊。”孟小宁看着张思勉回来了一脸痛心疾首:“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如果发现我们之间的沟通存在着误会,那么我们应该积极地寻找解决的办法,而不是离开现场——你看,你现在又有了新的烦恼了吧?所以说……”
孟小宁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马车便急急地刹住了,这本就是山路路面颠簸不平,这么一刹车里的人都被甩到了车壁上,孟小安还好,孟小宁整个跌进了张三的怀里。张三知道他身体不好,便也就顺势接住了,不然以孟小宁一个小伤口都要长吁短叹半天的情况来看,这么一下他的头上恐怕要磕一个包——然后他就会干嚎大半天。
孟小宁趴在张三怀里久久没动,也不发出声音。
张三有些好奇地低头去看他,暗道他是不是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他不错,没有必要天天给自己找不痛快。
谁料孟小宁突然有些羞涩的开口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偷抱了自己的嫂子?”
孟小安冷笑:“偷在哪里?”
孟小宁突然来劲,一脸悲壮的拦在张三的面前:“是我!是我强迫他的,你别伤害他!”
孟小安翻了个白眼:“把他送给你了。”
张思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孟小宁回头,一脸深情的凝望着张思勉:“我哥哥他从来都是这样负心薄情的男人……你千万不要因此伤心,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思勉咳了一声:“不如先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行事方便,张思勉的亲卫队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大部队沿着官道一路向都城行进,一边在路上与前来迎接他的队伍汇合,小部队只有十个人,跟着他和魔教一行人走走停停,一边往都城行进,一边寻找当年的真相。
张思勉留下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有些魔教带着来打点上下的教众,这一支车队约莫有三十来人,看上去人数不少。魔教的马车虽然内部装饰豪奢,但实际从外面来看不过是普通的马车,并不能算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模样。
所以当张思勉听到李四在外道:“山匪。”的时候他是极其不能理解的。
这车队人多,看上去又不富裕,山匪除非是脑子里进了水,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来劫道。
不过,如果是别人派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马车里面还算安静,外面却乱哄哄的吵得厉害,孟小宁开了车窗的一条缝,偷偷查看外面的情况。
山匪领队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材魁梧、神情凶恶:“这条路你们也敢走?这是我们黑熊寨的路?听得懂人话么?啊?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留下!”
答话的是个姑娘,张思勉曾经见过几次:“黑熊寨?没听说过,现在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占着官道来劫财了么?”
那汉子嘴里骂了几句不干不净的话,又接着道:“你熊五爷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这种小娘们见识,你们没有钱,留下女人也是一样的,寨子里的兄弟多,等着女人用呢。你们现在自己选,不要到时候了再后悔!”
那姑娘也笑道:“姑奶奶今天就告诉你,男人熊可不是好事!”
而且便是金戈相击之声,一片刀光,那两人就战在了一起。
“这姑娘是谁?”张思勉饶有兴致:“身手不错。”
“只是不错?”孟小安看着张思勉笑:“比起你来呢?”
张思勉当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她,但要让自己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姑娘,实在是有些丢人。
孟小宁出言安慰:“你别太伤心了,这是我们的左护法,叫做管宁儿……她的武功其实不算最好,轻功才是最出挑的那一个,几年前,西琉进贡了一只七彩琉璃杯给了皇帝陛下,陛下喜爱异常,结果三年前那只琉璃杯不翼而飞,为此听说宫中还流了不少的血。”
张思勉对此事可以称得上印象深刻,正是因为那不翼而飞的琉璃杯,他才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回到了宫中。
顾家早些年权力涣散得厉害,娴妃在宫中也低调做人,整个都城里只有宋皇后和方贵妃两人龙争虎斗,宋皇后依仗的是皇后之位,而方贵妃却是有一个亲生的儿子,两个人称得上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张思勉就是五年前被借故发落赶去边疆的。
他走的时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