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仪祯的眼睛红了。可怜的书生上了战场不仅把不住枪,连身体都完全交给了别人。感官的愉悦是疯狂的,逼迫着他把理智一点点往外抛,直到神魂颠倒,只知道拱腰往销魂窟里送,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起来。
临界点前宵山放过他一马,掰开他的腿,去摸床头柜上的润滑液。沈仪祯到这一步又开始怕了,上一次的体验实在是太糟糕,他难免有y-in影。
“不怕,宝贝。”宵山亲他的嘴角。他羞恼地把那张脸打开。
宵山知道他怕疼,逗他讲话,嘴里没边地说着调侃的话一边做前戏。男人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像交响乐里的大提琴。这只曲子伴随着冗长而繁琐的前戏,显得性事没有那么可怕了。沈仪祯不时和他交换亲吻,适应了手指的身体开始学会自己放松。
“你真漂亮,宝贝。”宵山吻他的额角。
沈仪祯堵着他的嘴,他们翻滚着在无止境地接吻、爱抚、拥抱,最后结合。沈仪祯还是觉得疼,但不是撕心裂肺的疼,不是伤痛,更不是绝望,他宁愿认为这是在经历重生,重生就要历劫,历劫一定是要疼的吧?要抛却过去,哪有不伤筋动骨一番的呢?
宵山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几乎无意识地舔掉了,换来男人凶狠的撞击。他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抓宵山的背,指甲深深陷在r_ou_里,刮出长而艳丽的红痕。
再然后他就不记得什么了,印象里有喘气声、有身体的酸软、有宵山的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甜蜜的战栗窜上来,他觉得他的叫声可能会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吸引过来。
原来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快乐、舒畅的。他的脸被汗水和泪水打s-hi,恍惚中,他笑了笑。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在宵山的怀里,汗s-hi的额发受到亲吻的照拂。
沈仪祯疲倦地抬起眼皮,撒娇:“我想喝水。”
将军大人忙去倒了杯水,嘴对嘴地喂下去。沈仪祯缩在他怀里,后头还是火辣辣的。
“我在想,”宵山缓缓地说:“也许真的可以,去地球。”
沈仪祯靠着他的肩膀:“嗯哼?”
宵山笑了:“我看看能不能去骗艘飞船过来。”他说得好像在玩游戏。
“你是不是心里有计划了?”沈仪祯问。
宵山收敛了表情:“如果下决心去做,这会是个非常庞大复杂的计划,不是我们俩就能做到的。还需要很多人来配合完成,军部有些人我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光有军部的人还不够。时间、地点都要选好,找一个不会有人注意的时候走,成功几率才会大一些。”
“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比如时间上我们可以选在新年。1月1日那天,基本没有人上班,都放新年假去了。包括科研机构、军队、政府部门……能回家都会回家,咨询部也只会留下两、三个值班人员,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好的机会。当天晚上是必备节目:新年音乐会。整个南半球直播,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音乐会上,也不会有人想得到我们在那天晚上逃走。”
“地点呢?”
“可以有几个备选方案,莱曼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人家都嫌那个地方晦气,不愿意去。”
“那飞船呢?没有飞船也走不掉吧。”
“现在最难的是这个。找航天基地不太可能,肯定骗不过人家的;要么是私人飞船,一般是重要战略区区长级或以上的位置才可能有;要么是军部的飞船,我们有太空军部队,但是直接找人家要飞船肯定也不行,我得回头问问,而且要避讳着问。”
沈仪祯沉吟:“也不知道现在地球上是什么样子。”
“马里诺夫妻能够在那里呆满20个月,至少证明地球是可以生存的。”宵山回答。
“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地球现在的状况?比如生态环境怎么样,有没有污染辐s,he……”
“嗯,最好是能有探测器最近半年的探测结果,一般航天中心定期会出一份详细的报告,包括物理的、生物的、人文的各种环境描述,有没有生命活动和人类行迹……”
“真的还有人类在地球吗?”
“说不好,智海航天中心不止一次派人去过地球,除了莱曼坑那艘报废的飞船和马里诺夫妻两次登陆地球活动以外,这十年里他们还陆续有过六次相同的太空任务,是不是还有飞船没有回来的,真的说不好。”宵山说起来就窝火:“他|妈的姓金的把东西全销了,找航天中心也麻烦,只能从别的切入点开始。我会去找找太空军内部熟悉的人,把探测报告要过来。”
沈仪祯去抚平他的眉头:“不着急。我们先把地球的状况摸清楚,再进行下一步。这是最重要的。不要地球上根本活不了人,那兴冲冲地飞过去了也是百搭。”
宵山低下头来吻他。他们在安静的氛围里交换了一个慢条斯理的吻。
其实沈仪祯的身体已经很累了,但他犹觉不足,甚至觉得这个吻来得晚了。如果他和宵山能够早点在一起,如果他们能够省去前面伤害、弥补、原谅、再伤害、再弥补、再原谅的过程,两个人之间会有更多快乐的日子。这一切都来得那么晚,来得沈仪祯舍不得抛却这一刻。
他问:“你下定决心了吗?去地球。和月球完全不同的环境,连人类都少有的地方。”
宵山反问他:“你呢?家人、朋友、师长,放得下吗?”
对宵山而言,放弃在月球上的一切逃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