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沧玉现在所知的线索并无任何出入。
难怪白维岳生前没有出事,死后就使得整个村子出了大事,他没有带着白棉进山,想来其一是不想白棉孤孤单单下去,其二也是怕自己离开后水清清再受欺负。
可惜他太过高估自己的能为。
最主要的是,沧玉觉得按照蛛女表现出来的智商,实在不像一个能编出如此天衣无缝的瞎话的妖怪。
“蜘蛛姑娘,请你随我来吧。”白棉轻声道,“我爹他……怕是去不了了。”
蛛女见没有人准备将她下锅油炸,不由得松了口气,顿时变得好说话了起来,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白维岳不是故意不去赴约,是他来不了了,我对妖性还是可以抱点期望的,不妨事,我去找他的尸体就好了。”
白棉的脸色已不能更白了,然而她还是点了点头,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容丹一直沉默到如今,这时才忍不住开了口:“白姑娘,这样……这样真的好吗?你当真不要紧吗?”
“我爹答应过了的。”白棉低声道,“既然他答应了,那么就是答应了,即便我是他的女儿,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改变什么。”
这次水清清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静静看着白棉与蛛女,约莫明白了自己是无力回天了,因此只是安静地跟在了后头。
白棉的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于沧玉等外人而言不过是短短一程路,然而对于水清清与白棉来讲,想必这一路定然是颇为煎熬。沧玉心中略有些感慨,哪知辞丹凤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了身旁来,笑盈盈道:“你瞧,好戏要开场了。”
好戏?
什么好戏?沧玉迷惘不解,心道:难道等会白维岳还能来一出起死回生不成?
容丹对贾姑娘跟沧玉的突然亲近有些好奇,小 声道:“贾姑娘,方才你与沧玉在说些什么?”
“说些小事。”贾姑娘轻描淡写道,“若需要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容丹有几分无奈,好在她已多多少少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贾姑娘,只是半真半假地抱怨:“贾姑娘,你倒是真神秘。”
辞丹凤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好,这个笑话有趣,我们不告诉沧玉。”
玄解脸上的乌云更重了。
不多时,众人已来到了白棉家中,棺材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蛛女虽确保蛛身安全后显得有些气焰嚣张,但仍不敢过于贴近白棉,只能模模糊糊跟随着视线里一团严严实实的白线往前走,沧玉跟白棉尽管都穿着白衣,然而事实上挺好区分的,因为沧玉的白团上因为头发显得带了点黑色,而白棉是彻头彻尾得白。
这么说来也许有些对不起白棉与白维岳,可在白棉准备开棺的那一刻,沧玉心里少见地怦怦直跳了起来,他莫名觉得紧张,然而不知道这紧张是因为辞丹凤所说的好戏,还是来源于对白维岳的好奇。
要是无人撒谎,这鹿妖即便称不上圣贤,也算得上纯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