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摆出那副招牌似的可怜相,凝清光眼中真的开始凝起水雾,让云殁不忍责备,只能认命的扶额道:“怎么了?”
“你……不留下来陪陪我么?”
云殁望着她,似乎在思考。
凝清光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用那弱弱的声音补充道:“如果你有要紧事的话,也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不想妨碍到你……”
云殁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笑着捏了捏凝清光的脸颊,“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好意思置你不顾?”
凝清光转瞬间扬起明媚的笑容,恐怕也只有与她熟识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理解,她这种骤变的单纯情绪,并非伪装。
“那……那这么说,你肯留下来陪我了?”
“嗯。”云殁轻轻应了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
“你昨晚都没怎么休息?”
凝清光紧张的看着云殁,其实她也是看到对方疲惫至极的样子,才想把她留下,当然,不排除她那连自己都说不太清楚的私心。
云殁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伸个懒腰说;“你要是困的话,就直接睡,不用管我。”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啦!”
凝清光毫不留情的吐槽,果然引来云殁不爽的咋舌声。
“我会在这趴一会儿,等**oss来了我就走。”云殁拍拍凝清光的被褥,盘着手就要趴下。
凝清光已经学会自动无视云殁那些说了也不听的习x_i,ng,但总归,是不忍心看她就这么将就着趴在床边,于是赶紧阻止道:“你这样睡多不舒服……”
“不然如何?”云殁挑眉,怎么都不觉得眼前之人,竟会是个病人。
“你……你可以上来嘛……反正……反正可以挤下……”凝清光往旁边蹭了蹭,掀开被子,红着脸不敢看云殁。
云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坏笑道:“你终于欲求不满了么?还是开窍了?打算献身了?”
“献、献个毛线!”凝清光的脸更红了,不过这次多半是因为恼怒,“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我不正经么?你看,你现在手伤了,肯定是没法攻了,那么如今邀我同床,就只可能是准备好被我临幸了嘛!”
云殁说的理所当然,幸亏这间病房里只有凝清光这一个床位有人。不然,要是有哪个病人两个完全不同的气质的美女,在这里打情骂俏,说不准就要被这二人“惊天动地”的举动给吓坏了呢。
最后虽然是又闹了一番,但云殁好歹是上床睡了大约三小时,将近中午的时候,宁君就找来了。心急妹妹伤势的他,忘了敲门就直接进了病房,结果就看到那么一幕——苍白到过分的病房中,两个女子互相依偎着蜷缩在病床之上,两人的眉宇间是宁静、恬淡的,明明是令人讨厌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此时仿佛却能洗濯人的心灵。
此时此刻,宁君竟有种:这里是她们的世界,而自己只是路边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的感觉……
但他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了,因为那样想的话……不就成赞同她们荒唐的行为了么!
宁君赶紧干咳两声,可床上那两人竟然没醒,于是他只能加大音量继续咳……
“您是不是应该去耳鼻喉科挂个号?”
冷不防的,云殁淡淡的声音蓦然响起,害的宁君好不尴尬……
云殁起身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凝清光,给她盖好了被子,说实话,这还是她头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放在以前,绝对是不能想象的……
无声的走出房间,云殁刚关上门,宁君的询问声就到了:“她怎么样?”
“你没去查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工夫讽刺我!”
“肱三头肌受损,桡神经断裂,导致前臂后群肌r_ou_障碍。”
“什么?”云殁突然出口的专业术语,宁君根本就听不懂,只能烦躁的打断:“说简明点。”
“也就是说,今后伸腕、腕外展、伸小指拇指示指、腕内收、拇指外展都会有障碍……”看着宁君仍是一脸的茫然,云殁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道:“总而言之,就是,废了。”
“什么?”宁君忍不住发出怒吼,挨了医院里无数路过护士医生的白眼,于是他只能无可奈何的按下火,跟着云殁来到人迹罕至的楼梯间,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你们应该还没查到他的消息……”
云殁断断续续的说着,就连宁君这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痛苦情绪……
于是,过了很久,宁君才说:“这件事终究跟你脱不了干系,爷爷肯定会百般为难你,所以你最好……”
“躲一躲是?”云殁苦笑,“我躲了,谁陪着凝清光复健?”
“这……”宁君也显得很为难,说实话,他挺同情云殁的遭遇的,只是,同情并不能令他认同这种违逆纲常的事儿。
“你们家要如何发难,我受着就是,如今演变成这种局面,我有很大责任。”
“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你们的感情,但我看的出,你现在是清清的j-i,ng神支柱,我希望等她真正坚强起来以后,你可以……”
66、笑着面对 ...
“这种事,等她康复以后再说!”云殁匆匆打断,她知道宁君想说什么。可即便日后真的要接受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