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的一剑。
但……
黑刃拉开,空气中掠过一抹冰霜。当那名枪战士死里逃生,转身,重新维持住战斗姿势之时……
虫鸣声,终于响了起来。枪战士背后的铠甲也随之裂开,浮现出一条伤口,猛地,溅出鲜血。
冬天的太阳本来下山就早,在这抹血红闪现之后,那轮红日似乎也开始惧怕,开始迫不及待的往地平线的另一端沉下。
枪战士的脸上带着舒畅的笑容,重新维持住手中的长枪,继续指着面前的白痴。
“真是刺激……真的好久……没有品尝过这么刺激,可怕的感觉了呢。”
枪尖略微摆动,那双火红的眼睛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仿佛行尸走肉状态的白痴,丝毫没有去理睬背后的伤口的意思。
真是有意思的小子,他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多余与累赘,甚至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浪费力气的举动。真是完美的杀人剑法……也是完美的心理素质!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刺激啊
白痴站着,在渐渐下沉的夕阳中。他的目光依旧涣散,漆黑的瞳孔依旧没有焦距。仿佛在等不到自己的对手露出任何的破绽之前,他就会永远这样站着,即使天地崩塌,也不会挪动分毫。
相比起这里已经完全陷入胶着对战状态的白痴和枪战士,一旁的托兰和佛罗伦的状态却是糟糕的多。
由于身染疾病而吐血,那些受托兰控制的死亡士兵轰然碎裂。这让那些士兵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立刻举起手中的武器,直接冲向了已经毫无反手之力的托兰。
“杀!杀了那个恶魔!”
擒贼擒王,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每个人饱受惊吓的人类都是红着眼,希望能够尽快的将这个可怕的“恶魔”杀掉。有时候,杀掉恐惧,就是抵抗恐惧最好的方法。
佛罗伦见那些士兵涌了过来,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的他吓得浑身发抖。眼见,对方越来越近。他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旁,不断咳血的托兰,再仔细想了想之后,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
逃。
他,扔下托兰,逃了。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参加的战斗,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流氓,只是靠着平时稍微凶狠一点,吓唬那些老实的小老百姓,哪里有这种胆量直面正规的军人?
他怕死。只要是个人类,只要知道自己活得是多么辛苦的人,都会额外的留恋自己的性命。只要是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舍弃一些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知道!全都是他们害我的!要杀就去杀他们,与我无关!”
佛罗伦大声的叫着,脚步踉跄的冲向那辆魔导列车。躺在地上的托兰亲眼见到这个自己至死袒护的人抛下自己逃走,他没有怨,也没有恨。唯一有的,就是他重新拿起双剑,精神疲惫的站了起来,挡在那些人和列车的中间……
“请快点逃……”
嘴角的血丝还未干,托兰目光迷离的站在原地,等到第一名手握长矛的士兵冲近的那一瞬间,提剑,洞穿对方的咽喉。
“快点逃……在我还能……站着之前……快逃……!”
寂静了太长时间的沙子再一次开始饱偿鲜血,近两百人的部队齐刷刷的涌向托兰,奋力攻击着这头恶魔。也许是因为刚才枪战士的那两拳实在是太重,托兰不断的咳血,召唤出来的士兵强度也丝大不如前。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流的血也是越来越多。
渐渐的,托兰的嘴唇开始发白,舞动剑刃的动作也不再像舞蹈一般优美。那边的白痴却依旧和枪战士对峙着,互相牵制,在寻找对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