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空闲,他立刻去了“病房”,大多数人都醒了。
除了秋。
芽艰难的坐起来,抚摸儿子的脸颊,一双眼里溢满了担忧。
江余走过去,摸了摸秋的额头,“退烧了。”
芽:“我知道。”
江余:“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了食物。”
确认了大家度过了危险期,江余抿了抿嘴,转身离开了。
晚上,他一个人站在外面。
身体很疲惫,不断叫嚣着要休息,他却没有一点睡意。
细密的夜风打在他的脸上,冻的他浑身冰凉。
原来热夏的夜晚,也这般凉的刺骨。
江余伸手,夜风拂过,冰了指间。
“你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混入夜色中,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这风还是人更冷一些。
江余不想与人争辩,转身离开。却被人拦住。
他脚步轻移,想换个方向,仍然被堵了去路。
“你想干什么?”他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江余觉得莫名其妙,他什么也没干。
他又欲离开,只是这次,拦住他的不是手臂,而是迎面而来的拳头。
“你不是很厉害吗,跟我打一架啊。”
江余跌坐在地,突然卸了力气,躺在了地上。
“你这算什么?任打任骂?”
来人也怒了,一拳砸中江余的腹部,江余闷哼一声,仍然不还手。
“你这个废物。”
“还手,我让你还手听到没有。”
江余恍若未闻。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那么愧疚做什么?”
江余讽刺一笑:怎么不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执意离开,部落怎么会出事。
如果不是他识人不清,怎么会带了白眼狼。
“别给我摆出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见就烦。”
来人一把抓住江余的衣领,逼视他,“你给我听好了,你没错。兽群是真的,你想让部落更强大也是真心的。你的善良不该因为那些白眼狼蒙上y-in影。”
“他们有心算计,哪里防得住。”
“你若真有错,那就错在太温和,让人来践踏你的善良。”
“你见过飞鸟撩拨小兽,何曾见它撩拨猛兽。”
“铁刀蒙上布,也就不会有人惧怕了。”
“你就是石部落最锋利的刀,你不露出锋芒,谁会怕。”
“没有惧怕,何来敬重。”
没有惧怕,何来敬重……惧怕……敬重………
[江余,你是神使,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跟众人太亲近。]
之前当中耳旁风的话,如今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想。
“呵。”
他低笑一声,随后嘴角咧开,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良久,他敛了笑意,长叹一声,“错啊,以前错的离谱啊。”
“江余………”
江余脸色微变,喉咙一甜,“哇”的吐出大口鲜血。
“江余。”来人立刻把他扶起来。
江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却在下一秒又接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