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绎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下,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去。谈衡还没等欺身而上,就被蒋绎推开了。蒋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饿了。”
谈衡欲哭无泪,老子都快脱裤子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然而病人最大,他只好自己灌了杯凉水,出去觅食。
谈衡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蒋绎倚在床上,手里端着碗还在冒热气的汤,谈衡现在病房门口都能闻见香味。闻历还殷勤地往床头桌上摆小菜。谈衡再看看自己手里那乏善可陈的几个包子,顿时脸就垮了。
谈衡走进来时脸都是黑的,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闻历宽厚地笑了笑:“谈总饿了吗?吃一点吧,我做得很多。”
谈衡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字眼:“做?”
闻历憨憨一笑:“是啊,借了宾馆的厨房。”
谈先生明显不高兴了。事实上,谈衡对于一切跟他争宠的人都抱有十分的敌意,尤其闻历这种跟蒋绎有同居前科的。偏偏蒋绎还吃得赞不绝口:“你做饭的水平比摊煎饼高多了,早知道咱们开个饭馆了。”
闻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你比较喜欢煎饼铺子嘛。”
于是谈衡的脸更黑了。
一直到送走了闻历,谈衡的表情都没缓和过来。蒋绎不紧不慢地咽下最后一口汤,才对谈衡道:“包子呢?”
谈衡:“什么?”
蒋绎撇撇嘴:“包子啊,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了,不是买给我的吗?”
谈衡顿时云销雨霁,笑着揽过蒋绎来亲了一口。
闻历有些落寞地掩上了病房门。
他不能请太久假,这就该回去了。
蒋绎的伤并不严重,没几天就能出院了。医院的床太窄小,谈衡为了照顾蒋绎,时常把自己挤在床边,有时候整夜都睡不好。可他居然一点也不想念家里那张大床,甚至有些不想回去。
回去以后蒋绎会怎么办呢?谈正已经抓住了,蒋绎万一想搬回去怎么办?
……当然是绝不允许了。
谈衡从背后抱住蒋绎:“出了院回家住吧?”
蒋绎迟疑了一下:“好。”
“挑个好日子,把证领了。”
“嗯。”
“再大办一场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行。”
“洞房花烛的时候要……”
“滚!”
“哎,别动,先让我摸摸……”
☆、第八十六章
【一】
说到婚礼, 蒋绎真是有吐不完的槽。
谈衡为了这个婚礼没少花心思,家里大凿大改装成r_ou_麻至极的婚房,还特地买了新车做婚车;他甚至给到场宾客都送了机票和酒店房卡,婚礼结束后,他们就能到谈衡安排好的岛上吃喝玩乐。更别说场地、酒店、鲜花,就只有戒指,两人带出感情了, 没有换新的。
但是谈先生买了一只闪瞎人的钻戒做订婚戒指,让蒋绎哭笑不得。
用他的话说是:“这玩意是你能戴出去,还是我戴出去?”
务实的蒋绎显然没有跟上谈衡诡异的脑回路。戒指买回来的那天晚上, 谈衡哄着蒋绎戴上那戒指,然后不知怎么就红了眼。亲吻从指尖辐s,he至全身,折腾到大半夜,神勇无比。
于是第二天蒋绎理所当然地起迟了, 幸亏离婚礼还有几天。
再于是,婚礼前的日子谈先生只得吃素了。
婚礼当天, 两人在司仪的指挥下,欲盖弥彰地从家里各自出发——选了两条不同的路线到酒店,举办仪式。
婚礼虽然铺张奢靡,但是请的人不多, 只有各自的亲朋好友,连主持人都是跟蒋绎关系不错的一个名嘴。蒋绎比谈衡先到酒店,只好担负起招待客人的重任。好在酒店准备得一应俱全,对蒋绎来说招呼客人与平时宴会也没什么两样, 十分游刃有余。
可是随着婚礼时间渐渐临近,所有人逗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蒋绎甚至失态地频频看表,无他,另一位新郎还没到啊!
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宾客里也有跟蒋绎不太对付的,就有点幸灾乐祸了。有个口无遮拦的小子甚至嘟囔道:“谈哥不会逃婚了吧?”
被家里大人狠狠瞪了一眼。
然而气氛从此就变得有点尴尬,宾客们也各怀心思。有真心替他们担心的,也有少部分像刚才那个小孩一样幸灾乐祸的。傅秉白不知什么时候拐进了设备间,然后没过一会,就见谈衡焦急的大脸出现在了投影仪上:“前头出车祸了,堵在这动都动不了!”
这回没人说谈衡逃婚了,但是有迷信的,就开始嘀咕他们俩是不是真没缘分。
蒋绎真是快气死了。
要不是谈衡“灵机一动”非得兵分两路,哪会出这种事!说来自己也有责任;就应该在谈衡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时候坚决制止啊!
而不是被他的花言巧语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一起出现也太不像新婚了”,都快十年了,本来也不是新婚啊,骗谁呢!
后来谈衡还是掐着时间点准时出现了,是丢下婚车一路狂奔过来的。
谈衡只来得及擦擦汗,幸亏他长得好,不重新化妆也没什么。仪式开始时,谈衡的气还没喘匀,偏偏有个环节需要他抱蒋绎走过一道门。主持人刚念出台词,就感受到了谈先生能杀人的目光。
要知道,他刚刚狂奔了将近五公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