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前一刻,可以与你把酒言欢,后一刻又可毫无理由的将你家屠个j-i犬不留。在江湖人心目中,几乎将这任x_i,ng得难以忍受的云府主人视作妖魔鬼魅一流,惟恐他找上自己。
(其实,玄瞑本人还是觉得自己与别人翻脸的理由是很充足的。例如,突然不喜欢某某说话的态度,看不顺眼这人喝酒的样子,或者说他脸上长了个痘痘啥的……
这算啥狗屁理由啊!
某羽在一旁狂抹汗,幸好这玄瞑武功够高,天山云府又实力过强,否则,这种个x_i,ng的人居然还能生存于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嗯?谁让你在月阁主面前无礼的?退下!”玄瞑脸一沉。
使鞭人一惊,收鞭躬身行礼,身子倒纵后退,瞬间消失在树林中。这几下,收鞭、行礼,后退,身法干脆利落之极,显然武功不凡。
紫轩几人对视一眼,果然有埋伏。一个比鬼更难缠的云府主人已经够麻烦的人,那林中又埋伏下了人手,阁主伤势未愈,今日之局要如何脱险,几人虽经过无数风浪,眼下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雾气散开了许多,前面景色渐渐清晰。
温泉边放着一大张白色虎皮,虎皮上放置着几个锦垫,一只折迭的矮几放置前面,矮几上有一只银壶和二个羊脂玉杯,杯内斟有绿色的液体,隐隐酒香扑鼻。
一个身形高大的蓝袍男子站在虎皮前,剑眉斜飞入鬓,双目宛若冷电,挺鼻如钩,双唇微翘,像草原上的恶鹰,扑面一阵看到猎物的噬血之气。
一瞬心中一惊,竟不敢与之对视,急忙转开头去。
玄瞑面沉如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如石化了一般,目光深邃,却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一瞬,目光最后落到她被黄泉月拉着的手上。
良久,突然抬头,咬牙道:“这女人是谁?”
一瞬被那欲择人而噬的野兽般的目光吓到,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黄泉月用力攥紧。
“与你何干?”
一瞬满头黑线狂垂,心头这个哀叹绝望。
我靠!又当了一回“小白鼠”。
究竟这天下第一美人月还惹了多少桃花债啊?不但一个比一个厉害,还没完没了了。
这个美人月也未免忒邪恶了点,根本就是将自己作万能挡箭牌使,无数次反复利用嘛!心中早将黄泉月的祖宗暗骂了七八十代。
看着眼前这叫玄瞑的男人可怕而残忍的妒忌怒火,一瞬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倾刻间完蛋,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又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好冤!
一瞬眼圈竟有些红了,低头。
玄瞑的眼睛也红了。
从小就有严重洁癖,不准许任何人,特别是女子近身的月,居然带着个女人?!还、拉、着、她、的、手!
“去死!”
玄瞑的脸上已难看到底,眼中杀机一闪,袍袖猛地一拂。
一瞬只觉得劲风拂面,不禁心胆俱裂。惊魂甫定时,却见黄泉月早有防备,挡在自己身前,显然替她挡下了一记劈空掌,身子一晃,退后几步。
玄瞑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他要杀的人从未失过手,而且,刚才若非他见机快,功力收发自如,及时收回真气,只怕伤势未愈的黄泉月此刻已伤在掌下。
“她……究竟是不是你的人?”玄瞑突然一语惊人。
黄泉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说,干劲脆将一瞬拉至自己怀中一把抱住。
一片死寂。
半晌——
“如果她是你的人,我就要了,虽然长得实在不咋地。”玄瞑一手抚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一瞬,说得却是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