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谷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等到就连他也觉得兰守诺下手太重了的时候,这才出声喝止,说道:“守诺,算了,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谁又会和他一般见识?”
兰守诺又抡起木棍朝着兰亭岳的脊背上砸了两棍,这才气喘吁吁地停手,说道:“平时也没少教他,让他谦虚谨慎,安份守已,万万不可做违法犯纪的事情——大哥,这小子今天又做了什么错事?”
兰山谷眼神玩味地看着兰守诺,说道:“你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就抡起大棍打人?”
“能够让大哥生气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兰守诺一幅我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的模样。
兰山谷轻轻叹息,说道:“守诺,我们兄弟有几年时间没有好好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吧?”
兰守诺点头,说道:“大哥一直在忙,所以都没有找到时间——”
“不是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而是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兰山谷说道。
兰守诺的表情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常,笑着说道:“山谷大哥,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尊重最敬佩的大哥,隔阂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在我的心里出现过。”
“真的吗?你没有因为我离家出走而窃喜?你没有因为取而代之占据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而高兴?你没有因为担心我回家抢走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担心?”
“大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兰守诺一脸认真地说道。“如果我有这种想法,让我天打雷劈。”
“屁话。天打雷劈是最大的屁话。”兰山谷冷笑连连。“我要是能够掌握雷电,凡是嘴里说出这种话的,我一个天雷丢下来把他劈成两半——明明知道你说了谎话天不会打你雷不会劈你,所以你们发起誓来就跟喝白开水似的一样没有心理负担?”
“兰守诺,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占据了我之前的位置我心里不舒服,我找爷爷让他把兰家给我管他没答应——这就是我的心理想法。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想要的我就会努力去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去取——谁没有一点儿私心?没有私心的那是圣人。你是圣人吗?”
“自然不是——”
“知道我这次回去,爷爷和我说过什么吗?”兰山谷看着兰守诺问道。
“我不在场,并不知道——”兰守诺的心理素质极好,但是在兰山谷咄咄逼人的攻击下也有处难以招架的感觉。他再次领略了自己家这位大哥的能力和诡变的心思。
“他问我江逐流的事情,我告诉他这是真实的。爷爷大怒,说虎虽凶猛,尚且不食虎崽,这种行为又和qín_shòu何异?爷爷还说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是人伦惨剧。他对我们几个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我们不要手足够相残——兰守诺,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兰守诺冷汗嗖嗖,说道:“我能做到。就让我们兄弟公平竞争,胜败不悔。”
“好兄弟。”兰山谷一把搂住兰守诺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才是我兰家的大好男儿。”
“大哥——”
兰山谷看了躺倒在地上的兰亭岳一眼,说道:“守诺,麻烦你先带亭岳回去。我和他们还有点事情要谈。”
“大哥,你别冲动。我进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兰守诺诚挚劝道。
兰山谷拍拍兰守诺的肩膀,说道:“守诺,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兰亭岳的声音凄惨尖利,传出小院,传到很远的地方。
就连外面那些来接自家子女回家的父母长辈听到也大吃一惊,自己家的孩子到底在里面遭着什么样的责罚啊?
想到此处,他们的怒火值就唰唰唰地往上升。
一个中年男人冲到拱门的黑衣保镖拦截处,厉声喝道:“让兰山谷出来,就说是李明亮要见他——他要是还想在花城混生活,就最好给我李明亮这个面子。”
“兰家小贼凭什么那么嚣张?我告诉你们,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伤到了一根头发,我也要把他这破蓝山会所一把火给烧了。他狂什么狂?”一个中年妇女张牙舞爪的叫嚣着。
“来人,给我冲进去——谁能够把王明给我救出来,我奖他一百万——不,五百万——”
……
一年戴着眼镜提着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这蓝山会所的老管家方浩说道:“老先生,我是天生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林正,我们老板的儿子陈国靖先生在贵会所消费时遭遇囚禁,我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第一,我需要你们保证陈国靖先生的安全,他有任何损伤我们都将追究蓝山会所以及会所所有人的民事刑事责任。第二,陈国靖先生到底犯了什么法,遭到你们的监禁?第三,是谁囚禁了陈国靖先生?对方有没有限制别人人身自由的权利?”
方浩的身体站地笔直,说道:“林律师,请稍等,我们老板说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正冷笑,说道:“一家娱乐场所无怨无故的把消费者给囚禁起来,这种行为已经很难让人满意了吧?”
方浩微微鞠躬,说道:“老板说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个答复就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希望如此吧。”林正说道。“就是不希望这个答复让我们等得太久,不然的话,我们就很难满意了。”
“自然不会。”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衣大汉分开排成两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