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悠然24-第二十四章亦正亦邪一念之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每天含玉都是在苦练法术，而上官轩影义无反顾的陪着她。

玄亦风大多数时间只是在寒洞中修炼，偶尔出来。在他出来的时候，含玉都会尽量避开，因为她知道他是危险的，不可触及的。

上官轩影明白含玉的顾虑，在寒洞不远处，为她搭建一座简易木屋，每天吃食林中果实。

说也奇怪，含玉发觉自己就算吃很少的食物，也不会有饥饿感，反而觉得力充沛。

上官轩影告诉她，因为体内红珠本是仙物，所以会随时给予含玉源源不断的灵力，自然不会饥饿。

而含玉发觉玄亦风很多天只是少许的喝些清水而已，而且，只是薄薄一层单衣，在寒洞自如出行，不见他异样，看来，玄亦风应该是有很高的修为。

每天玄亦风都会叫上官轩影转告含玉，婉儿尚在人世。

含玉有时候会想，柔弱的婉儿是逃离了那凶残的妖物的魔爪吗？她是怎样逃脱？还是遇到他人相助吗？种种的念想纠结着含玉的思绪……

婉儿，只要你安好，我才有让自己变强的动力，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姐妹才能重逢。

苦练这几日，含玉能够用意念去控制红珠的灵力，自如的运用红珠之火。

林中，一颗硕大的果树结满红艳艳的果子，上官轩影轻轻一跃，上去摘取果实。

看着他的身影，心怀感激的含玉对正摘果子的上官轩影说道：“谢谢你这几日的指点，我才能这么快的领会，进步这么快。”

上官轩影头也没回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怎么运用红珠，都是师父叫我转告你的。”

他！含玉颇为惊讶，他那么敌视我，怎么会？

摘完果子的上官轩影轻轻一跳在含玉面前，说道：“师父，其实还是挺关心你的。”

关心？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上官轩影一把揽住木呆呆的含玉肩头，边走边说，“其实，师父一直在观察你练习的进度，昨日还夸奖你……”

他，含玉脑中浮现出玄亦风冷冰冰的样子……心中难免疑惑，他会关心我？……

夜，林中一片肃静，只有偶尔传来鸟鸣兽叫。

木屋中，疲惫的含玉正昏昏欲睡，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顿时觉得木屋摇晃，地在颤抖。

怎么回事，含玉推开木屋的门，只见不远处空旷的草地，玄亦风站立在月光之下，白衣黑发随着晚风吹起。冷峻的目光望着面前一团黑影，冷然说道：“狂妄妖物，居然敢来此挑衅于我！”

只见那团黑影耸起头颅，看着身影，含玉能判断出是一条硕大的蛇。

“看我今日不收了你！”话音刚落，玄亦风的利剑出鞘，泛出青盲。

而那条巨蛇瞬间一变，化作人形，跪地求饶，带着哭腔说道：“上仙，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嗯？这明明就是小孩子的声音。含玉定眼看去，果然是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

不好，玄亦风此时完全没有顾忌孩子的求饶声，而且，眼中，含玉明显的看出透露出杀意！

“不要……”含玉在也按耐不住，大喊着跑了过来，抱着哭泣的小男孩，毅然的看着玄亦风。

玄亦风一愣，剑既然指着小男孩，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的说：“它是妖。”

小男孩的身体瑟瑟发抖，满面泪痕的望着含玉，“姐姐，救我！我无心冒犯上仙，我昨日吃下自己修炼的丹药，结果可能配药出现了错误，产生了剧毒，听其他同类说，寒洞之水能解百毒，我才斗胆前来取水，我真的不知道上仙在此，我绝没有冒犯之意。”

原来这样，含玉用手轻抚着他的额头，柔柔的说道：“不怕，有姐姐在。”然后，站起身来，迎上玄亦风冷然的双眼，说道：“你是修仙之人，你是降妖除魔，可是，它只是一个小蛇妖，它没有做什么为祸他人的事情，只是自救来取水而已，你为何要杀它？难道你长期在寒洞中修炼，你的心也是冷的吗？它是妖，但是妖也是有好坏之分，你这样杀了它，和杀了一个无辜的人有区别吗？”她不明白，为什么，玄亦风这样冰冷，这个小蛇妖做错了什么吗？只不过来取水解毒而已，用得着这样吗？难道是妖就该杀吗？这就是仙人的职责吗？

玄亦风收回了剑，神色平静的说道：“即为仙人，就要做该做的事情，伏魔降妖是我一生所做之事，即为妖魔，那么所做之事定是心存不轨，妖魔邪道，它现在虽是一小蛇妖，你敢断言它日后不是一个凶狠残忍的蛇妖吗？”

含玉望向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小蛇妖，它的眼中满是惧怕，祈求。含玉略沉吟了一下，说道：“亦正亦邪，一念之间。无论是人还是妖，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不论身为人，还是妖，这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但是，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妖，都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你，玄亦风，能够成为现在这般仙人，也是当时潜心修炼得以正道，如果，你一念入魔，那么，你还会是现在的一身仙风的玄亦风吗？你怎么就能知道小蛇妖不会得道成仙？”含玉目光坚定，等待着玄亦风的回答。

玄亦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踱步走到月光下，他仰头望向明月，闭上眼睛，是啊，含玉说的没错，我玄亦风，一心只有降妖除魔，何为妖，何为魔，是妖便是妖，是魔便是魔？我怕妖魔危害世人，可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