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唯咬牙切齿沉声说：“离杨瑞那么近干嘛，起开起开。”怎么回事，最近颜值跟杨瑞好像走得挺近的。

颜值笑嘻嘻的搂上杨瑞的肩膀：“我们是好兄弟，不分开。”

杨瑞桌底下的手狠狠掐着大腿，表面若无其事说道：“我没说过。”

“我说过就行了，心照心照。”他拍了拍杨瑞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模样：“以后跟我混，吃香喝辣。”

“我不吃辣。”杨瑞将颜值的手推开。

力气不大。

周知唯看着觉得不高兴，瞪着颜值眼神里头冒火：“颜值！”

颜值靠在椅背上姿势闲散，架着脚：“女孩子要学会大度，整天小肚鸡肠的没人要的。我跟你说，有时候——”

“谁听你叽叽歪歪呢！”周知唯没好气的抽过桌面上的书朝着颜值的肩膀拍了几下：“你老实点别打扰杨瑞学习。”

“现在是课间时间。”颜值吃痛的搓着手臂，这女孩太野蛮了：“你那么粗鲁没人喜欢的。”

他可是记得牢牢的，第一天就被打的事。

周知唯哼了一声，没打算再理颜值，转而问杨瑞：“你要报什么体育项目呀，我可以帮你去登记。”

“我自己去。”杨瑞在某道题上笔尖一顿，眉角皱了皱。

颜值瞥见杨瑞做的这题写了很久，现在似乎因为周知唯的打扰还在徘徊，然后看向周知唯：“你都打扰杨瑞学习了，走走走……”

抬手朝人挥了挥。

哪知道周知唯不屈不挠：“是不是有题目不会啊，我可以帮你呀。”

“你数学没有杨瑞好你还帮他，你挺可爱啊。”颜值微笑。

“好过你上次四分啊，瞧你说的还挺骄傲。”

颜值耸了耸肩：“那是失误。”

“你哪次——”

“你们可以安静吗？”杨瑞抬头，笔尖停在草稿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桌旁的周知唯。

周知唯身体一颤，眼里有些不可思议，杨瑞这是在说她吗？

“这就安静。”颜值默默拿起意林装模作样的看书，然后侧头示意周知唯识相的就快走。

就在颜值低头的瞬间，周知唯对上了杨瑞的眼神，背后一凉。

隔着眼镜，对上的瞬间宛若置身于冰窖中的，冷漠的，无情的。面无表情的脸上眼里却充满着寒意，好像是对她的厌恶。

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心头突然有些慌。

转身离开这里。

可就算是转身，她也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后背。

杨瑞怎么……

“杨瑞啊。”颜值从意林书里抬起头，好奇看着杨瑞：“你参加运动会？”

杨瑞垂眸继续分析着这道题目，兴许是因为解不开眉头一直皱着：“嗯，不行吗？”

草稿纸又是一大串的公式。

颜值瞥了眼杨瑞的题目，见人刚才一直解不出，干脆拿过自己的笔挨近杨瑞在他草稿纸上列出一个列式。

又一次肢体的靠近让杨瑞僵住不敢动。

可看到草稿纸上潦草的字迹就忘记了自己的不适，紧紧跟着颜值笔下简单的两三步，快速解决了他刚才的困惑。

侧过头看着颜值。

“不懂就问嘛。”颜值笑着将笔放下，然后拍了拍杨瑞的肩膀：“哥，教你。”

这样的题目对于高中生来说的确有难度，但是对于他这个读过二十年多年书的理科生，还是可以应付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