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紧锁,脸色突变,“这…轩儿。”雪若悠听着皇上口中的轩儿,似乎想起什么。皇上看完信,不禁长叹一声,低语道:“轩儿,朕就知道你不会有事。”他看向雪若悠,声色严厉:“此事寡人自会处理,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雪若悠急忙道:“奴婢不敢。”皇上看了她一眼,“退下吧。”
离开了紫宸殿,雪若悠深呼了口气,刚刚一直慌乱的心也终于平复了些。此时不远处,彩月看着雪若悠缓缓离开的身影疑惑道:“娘娘快看,那不是雪良娣吗,她怎么一副宫女的打扮在紫宸殿外。”尹慧琪一脸狐疑地看了过去,她眉心微锁,想着什么,几秒后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不用管她我们走。”
雪若悠回到山石处急忙换了衣服,想着还是赶紧把令牌送回去的好。她拿着准备好的酒重新回到太**,之前离开时她便已找了借口与守卫说自己收藏了好酒,太子正巧想喝,自己过去取来。守卫看她拿着酒回来,只当她去取酒了也就并未阻拦。
雪若悠走进屋中只见秦子慕还在沉睡,她小心的将令牌放了回去。为了不让守卫起疑她并未马上离开,只是坐在桌前看着熟睡的秦子慕,心里只觉有些愧疚,片刻后便离开了。
回到云萝殿时时辰已有些晚,凝香看着缓缓走来的雪若悠,一脸焦急,“娘娘您可回来了,都这么晚了。”雪若悠轻声道:“没事的,我只是随便出去走走,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躺在想着这一切终于是解决了,这两天下来只觉精疲力尽,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想起皇上刚才的反应,还有之前尘仙谷里他无意中提及的身世,她暗自猜测着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报仇。只是想起今夜之事,只觉,恐怕日后追究起来自己是脱不了关系了。就算皇后查不出,但对皇上隐瞒身份一事若被发现也是欺君之罪。如此境地也实属无奈,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晃数日,午后雪若悠独自在御花园散步。只听两名宫女一路走着谈论着什么,红衣服的宫女小声道:“紫依姐姐,听说皇上找到失踪已久的子轩皇子了,皇上今日早朝已封他为宣王。并赐了绛云殿,将宣王留于宫中。”另一名身着绿色宫服的宫女,“据说这子轩皇子气宇轩昂,有惊人之貌。如果我能被派去绛云殿做事就好了,以我的美貌,说不定将来就是王妃了。”红衣宫女慌忙看了一眼四周,因为石山的遮挡她并未看到雪若悠,低声道:“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乱说。”
从宫女的对话中雪若悠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她们口中所说的宣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楚云痕,这么说来他就是皇上一直派人寻找的大皇子秦子轩。如今看来他应该是已经进宫了,想到这她不免有些欣喜,可瞬间又神色黯然了。
此时承辉殿内,尹后眉头紧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秦子慕徐徐走进承辉殿,“母后招儿臣过来有何要事。”
尹后神色凝重地看向他,“慕儿你可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父皇已经数月未上朝了,这怎么突然就冒出个秦子轩了。”
秦子慕迟疑道:“这…儿臣不知。”
尹后面露冷色,鼻息冷哼道:“没想到当年他跌下悬崖居然没死,如今他突然出现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母后的掌控之下,母后又何必多虑,何况这太子之位本就该是王兄的。”
尹后怒道:“够了,你怎能说出如此混账话。哀家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算你不理解,也不该如此伤为娘的心。正所谓成王败寇,就算如今你不想与他争,但他会如此想吗。他此次回来一定是有所图谋,这紫宸殿外守卫如此森严,他既然能与皇上相认。这绝对是早有预谋,难不成这宫中有细作。”
秦子慕略一沉呤,“这…”他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地眉头微蹙。
“据说今日早朝是吴太尉带他觐见的,看来这吴太尉与他只怕是早已连成一气。只是这太尉手上握有重兵,现在若要除去宣王恐怕极其不易。”说到这尹后不由地停了下来重复了一声,“太尉”几秒地沉呤,“难道是她?”
秦子慕一双乌黑的眸子不由暗了暗,“不知母后所说是?”
“哼,本宫倒是忽略了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雪若悠是太尉府送入宫的吧。”
“那又如何,如此便推断她是细作也未免太过武断。”
尹后面色沉重地看向他,“皇儿你怎会如此糊涂,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了。前几日曾有人看到她打扮成宫女在紫宸殿外出现过,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这一切是她所为。”
秦子慕面色沉静,“母后多虑了,那日儿臣带她出宫游玩,为了路上方便是儿臣让她扮成宫女的。回来时天色已晚路过紫宸殿,儿臣便顺道去看了父皇。”
尹后似信非信地看向他,冷声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她是细作的可能,如今只要动用酷刑,不怕她不招供。”
秦子慕声音缓和道,“现在尚不清楚情况,如今太尉握有重兵,若贸然行动只怕惹怒太尉得不偿失。她虽是太尉侄女但也是本王良娣,倒不如借此将太尉收为己用。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以现在的时机要除去太尉,也只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倒不如按兵不动另谋它法,只待时机合适之时再一并除去。”
尹后思索着他的话,细想也有些道理,不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