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袭青色长袍,虽然一脸的风尘,但骨子里的潇洒劲仍是让人心折。他刚才就听到林平之与梁发对话,知道这个脑子好使的朋友来了,此时见林平之进屋,连忙将林平之招到身旁,给他介绍起人来。先是指了指走过来的一名浓眉青年道:“这是泰山的迟百城迟师弟,天门师伯的得意弟子。”然后又指着林平之道:“这是南岳衡山的林平之。”林平之与迟百城相互见礼后,迟百城又给林平之介绍了一下他的师弟们。
寒暄过后,林平之便开口问令狐冲,这是怎么回事。令狐冲本来就想借助林平之的头脑,但他看到迟百城时又有些迟疑,皱了皱眉,令狐冲有些不确定的对迟百城问道:“迟师弟,你看?”
迟百城则干脆的说道:“既然林师弟问起,我们自然要如实相告,更何况林师弟在洛阳近月,还与洛阳大族金刀王家有亲,也许我们还会有借重之处。”这迟百城浓眉大眼,长相甚是威武,一身凛然的气势,到真有些名门正派少年剑侠的劲头。不过林平之怎么听,怎么感觉他话语里有点悲愤。
令狐冲点点头,将林平之拉到一旁细细的说了来龙去脉。原来五岳剑派在川中获得对天魔教的决定性胜利后,岳不群便让令狐冲他们这些生力军对天魔教残余势力进行清剿,而先前苦战的各派高手和受了伤的人则出川养伤和休整,其中大部分人被安排到了华山。泰山掌门天门道人因为和天魔教长老过招,弄得两败俱伤,也被安排到华山休养。
当时整个华山派在山上完好能战的人就不到十个,剩下的不是在川中就是伤兵,这还是岳不群在当年五月会盟后名声地位大涨,广收门徒来的结果,如果按原著里华山派的规模,不用和人家鏖战数年,一两年之内,他们华山派的香火就断了。山上能当华山派这个家只有宁中则,而弟子中身份最高的就是受了轻伤的梁发。而事情就发生在天门他们到了华山后几日。
当日华山上来了三名使剑的老者,每人的佩剑样式都是华山一路,山下的弟子看这三人怎么都像是华山派的前辈高手,但天下谁都知道,华山派第一代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那这三人又是哪冒出来的。守山弟子有心上前拦截,问一问对方来路,而那三名老者却一点也不纠缠,使出轻功一溜烟的就上了华山,直接找到‘有所不为轩’门口,指名道姓的让岳不群出来,交还气宗窃取剑宗的华山派掌门之位。
被‘华山弃徒’找上山,还闹到了家门口,更是让‘客人们’看了笑话,宁中则自然火气上涌。要知道,近几年他们夫妇的名声之大,风头之劲可都不是原著里可比。君子剑岳不群,那可是带着五岳剑派和天魔教死磕到底的厉害人物,从某种意义来说,人家象征着武林正义。这时剑宗却来人争夺华山掌门,宁中则心中不免暗想:“我们夫妇苦心将华山经营到今天的兴旺地步,结果你们剑宗就‘吃相如此难看’的跳出来,准备摘桃子,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
宁中则与剑宗三老交涉不果,三五句话间便动了手。和原著中一样,宁中则与成不忧交手,可这次不仅岳不群没在山上无法拉架,宁中则本身更是血战数年,剑法精纯,对敌经验老道,苦战五十余回合后,‘宁氏一剑’发动,险些刺穿了对方的喉咙,还是封不平及时出剑,救下了成不忧。
宁中则和人动手,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在华山上养伤的天门等人。天门身为泰山掌门,对于华山的那些秘辛必然所知甚详,更何况他年轻之时在江湖上行走,还见过封不平、成不忧这些剑宗传人。此时看到他们彼此对峙,再略一打听双方的对话,前后因果当即了然于心。
按照天门的本心,我管你们华山‘剑宗’‘气宗’怎么内斗,都是些你们自己门派里狗皮倒灶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插手,也不好说话。如果和华山的关系不佳,那肯定会在一旁一边严守中立,一边冷眼旁观的看热闹,即便和华山派的关系很好,人家天门也只会有限的说上几句,绝不会像左冷禅那样又出人又出力,甚至于自己直接挽袖子下场,毕竟他天门还是十分珍视自己羽毛的,也比较在意自己的江湖风评。
可此时情况却又不同,数年间,岳不群为了五岳剑派殚精竭虑,历次对敌天魔教,他都是一马当先,无怨无悔的接下对方最强的高手。十多场大战里,重伤轻伤、大伤小伤弄了一身,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五岳弟子就能看到。不说别的,单是向问天‘挂帅出征’的那次,就是岳不群一人挡下了这位‘天王老子’,让天魔教的那次反攻同样铩羽。
而且此时岳不群还远在川中,自然无法主持华山上的内讧,麾下能打的弟子也大都不在,就一个梁发在华山上,结果还是受了伤的。如此情景,实在有些像死了家中支柱的‘孤儿寡母’,又被丈夫的败家兄弟们欺上门来谋夺家产。如果一会宁中则在比剑中败给了封不平,再一个想不开抹了脖子自尽,那可真就‘十全十美’了,若是到了那一步,他天门也唯有自尽以谢天下了。
因此天门是越想越害怕,不敢置身事外,当即便拔剑出来劝解。天门的道理很简单,他对封不平道:“你们华山‘剑宗’‘气宗’闹矛盾,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插手的,可现在华山派在岳先生的经营下好生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