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的苏葵抬起泪眸,当看见妈咪时,她立刻拭掉泪水,嘴角凝着一抹牵强的微笑。从小,她就告诉自己要坚强,即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有妈咪的疼爱,她已经很幸福了,所以不希望妈咪因为她而伤心。
但为何,每次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梦,每次都会梦到相同的梦境呢
“又作噩梦了”连玉琳走过去,摸摸她沾满泪痕的小脸,心疼地说:“它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你呢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嗯”
苏葵点点头,比着手语,“我会的,妈,您别为我担心。”
看她比着手语以及贴心乖巧的模样,连玉琳更心痛了。“你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紧紧抱住苏葵,低头望见她胸前垂荡着的美人鱼项链。
当她在孤儿院领养苏葵时,这是她身上仅有的证物,相信这必然与她的身世有关。
轻拍着苏葵的肩,她用温柔的语调说:“美人鱼为了得到王子的真爱,不惜将美妙的声音典当给巫婆,相信总有一天王子会出现在她生命中,美妙的声音也会回来了。”
王子
苏葵一震,为何她对这个名词有着一股很特别的感觉
闭上双眼,o听着妈咪柔性的嗓音,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再度张开眼,她已能用清朗乐观的微笑面对连玉琳。
“放心,妈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的宝贝女儿找到她的王子。”连玉琳给了苏葵想要的信心,“来,躺下睡吧已经不早了。”
“妈,您也去睡吧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从被窝伸出双手,她熟稔地比着。
“好,我这就去睡。”拍拍她的脸,连玉琳走到门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脸又说:“今天你爸从美国来电话,他说月底是你的生日,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虽然赶不回来,但一定会寄给你的。”
连玉琳的丈夫在美国医学研究会工作,爱苏葵的心与她一样,他们将领养苏葵的那天当作她的生日。
她开心的看着妈咪,“告诉爸,只要是他买的,我都喜欢。”
“好,我会转达他的。”连玉琳留下一盏小灯后就退出房间。
母亲一离开,小小斗室中只剩下她一人,看着晕黄的天花板,她居然在阖不阖眼中迟疑了,最后,她还是克服了心理障碍闭上眼。
幸好,接下来她睡得极为安稳,梦里,她看见了她的王子一个朦胧影像的王子
陈子桐背上吉他,跨上重型哈雷,宾士在大马路上。
他长相英挺,有道飞扬的浓眉深邃的眼,与一对看似薄情的唇,整体而言给人一股狂放不羁与潇洒倨傲的感觉。
说他薄情绝非揣测之词,想他陈子桐打从懂得什么叫作男欢女爱开始,追过的女人与倒追过他的女人可说不胜枚举,但大都是以玩玩居多,经常维系不到半个月,如此想来,要得到他陈子桐的心简直比中乐透还难。
吁
对一旁开着火红跑车的美女大吹声口哨,美女瞟了他一眼,同样火红的唇勾起一抹笑意。
陈子桐掀起安全帽盖,对她眨眨眼,调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位美女,可就在他转进巷口的瞬间,差点儿不慎撞到走在前面的女孩。
吱他紧急煞了车,女孩似乎也听见声响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机车车头与她相距不过盈寸。
“对不起,吓坏你了。”陈子桐拿下安全帽,爬了爬一头被压乱的头发,对她撇嘴一笑。
苏葵错愕地看着他,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贴着墙边不停地往旁边挪移。
“因为赶时间,我只是骑车快点,并不是坏人,不用这么怕我。”他勾起唇角,送上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紧皱起眉,无法确定这男人到底是怀着什么居心。
因为她失聪,对于陌生人她有着一定的防范,除了小修外,她几乎不相信有男人会不在乎她的缺陷。
“喂我对你说的话你听懂没”奇怪,还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对他如此视若无睹惜言如金的。
苏葵摇着小脑袋,挪移的脚步加快,直到一段安全距离之后,她立刻飞也似的逃离,将他当作瘟疫般避之唯恐不及。
“小姐”陈子桐伸手喊了她一声,发现她已跑得老远,忍不住发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看我是遇到怪人了。”
重新戴上安全帽,他看了看时间。“糟,这一耽搁,真要来不及了”立即发动车子,他火速朝他每天必定报到的地方“”
位于八德路的“”
登上六楼,一走出电梯,团员千里便对他喊道:“子桐,你终于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赶紧练唱吧”陈子桐拿出他的吉他,“演出的日期已经近了,可别丢乐团的脸。”
“子桐,你真的可以吗”另一名团员ting跟着问道:“你爸不是希望你回国从医可你天天埋在这里,不怕东窗事发”
“安啦有玫瑰帮我挡着。”他坐上位子,翻开乐谱。
“你真以为我可以为了你继续骗陈伯伯”没想到黄玫瑰早到了,她就站在角落,柔媚地笑望着他。
“你也来了今天不用上班”陈子桐挑起眉,诧异地问。
“当然要,不过我可以利用工作的空档啊”事实上,黄玫瑰可以为了他不惜任何代价的付出,而陈子桐也绝对没想到,儿们可要比任何女人都爱他。
她明白他的花心与不安定的性情,不过,倦鸟总有一天会归巢,她相信他终究还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