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尸体的地方勘查中无意找到的。
我突然生出一种想法,既然解铃能上去,为什么我不能呢?想想又觉得可笑,可看着眼前晃晃悠悠的粗大枝条,心痒痒的不行,上去查查又能怎样。
我犹豫一下,把手电叼在嘴里,一纵身跳在窗框上,一猫腰钻了出来。外面冷风更甚,我不自禁打了冷颤,小心翼翼踩上一根枝条,觉得还结实,逐渐踩实,然后整个人都到了上面。我双手扶住树枝,脚下踩着树干,往前挪动。
就在全神贯注之时,突然下面射上来一束强光,随即想起王老头的怒喝:“干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我手一哆嗦,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大头朝下从树上栽下去。这个过程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等我掉下去一秒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完了。
耳边恶风不善,掉落过程中我似乎挂着一根树枝,人旋转了半圈,稍稍停顿,而后继续往下掉,眼瞅着落在地上。
此时,王老头突然伸出手来抱我。我脑子一凉,这老头也太莽撞了,我受点伤没啥,一旦把他砸死了,岂不是我摊上人命官司。
下一秒老头抱住了我,原地转一圈,而后疾步后退,趁这股力道未稳,把我重重摔在地上。整个过程也就是眨眼之间,他动若脱兔,迅若狸猫。
我摔得骨软筋麻,屁股成了三瓣,尾巴根都疼,在地上坐着半天没说出话,疼的。
不过我明白,这老头关键时候救了我一命。那么高地方掉下来,他要不是显露出这么一手功夫,化解大部分力道,我如果结结实实落在地上,不死也得半残,人都可能摔傻了。
王老头火了,他手里拿了一根粗大的白色手电筒,用光不客气地刺着我的眼睛:“你他妈的不要命了?!爬那么高干什么?!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老林交待,怎么跟解铃交待,怎么跟你家里人交待!你这个后生,真是冒失鬼,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走!跟我回去!”
他过来很不客气地拖我衣服领子,我全身剧痛,赶忙说道:“王大爷,不是我自己掉下来的。”
王老头狐疑看着我,我呲牙咧嘴地说:“刚才……刚才在树上,有人推我!”
王老头虎着脸,走到大树前,用手电照了照。这手电光亮十足,功率特高,像小太阳似的,把这棵死过人的大树照得一片惨白。
“难道死的那个大学生魂魄不散,变成了阴灵?”王老头喃喃:“你没看错?是不是树枝挂的?”
我摸摸肩头,刚才就是有人在这里推了一把。我对王老头说,肩膀还疼得厉害。
王老头大步流星来到我近前,一把扯开我的衣服,从脖领子处开始往下扒。我疼得没法反抗,心想坏了,怎么掉到这个老玻璃手里了。
王老头扒下我的酥肩,手电照了照,脸色异常沉重,像是看到了什么。我头转不过去,问怎么了。他从兜里找出面小镜子,在后面照着:“自己看吧。”
我看到在右肩膀上,出现了一个类似黑漆漆的类似手掌的印记。
☆、第九章招鬼
我伸出手到肩膀上使劲搓,指印非常清晰,怎么搓都搓不掉。
“别搓了。这是死人的阴寒之气,必须用糯米来拔毒,一会儿我帮你处理。”王老头一边说一边用手电照着诡异的大树。
观察了片刻,不得其所,他从地上扶起我。我浑身酸痛,尤其屁股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他摆摆手,示意回去。
他在前面走,我蔫头耷脑跟在后面,我们来到岸边。一起上了船。
王老头划动船桨,我们驾船穿过水库,来到对岸。他把船系好,带我回到住所。外面天寒地冻,屋子里的炉子已经生起,非常暖和。他让我把外衣脱了,露出肩膀,在凳子上坐好。他烧开一炉开水,不知用什么中药泡了一杯水给我。让我喝了。
味道有些浓郁,我捏着鼻子,一口一口勉强喝下去。
我喝的时候,他叼着烟卷把糯米和老酒也准备好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脸盆里,倒了小半斤糯米,浇上白酒,然后用筷子搅合。搅合到粘粘糊糊,他随手抓了一把,“啪”一下摁在我的肩膀上。
我“哎呦”一声,就觉得一股热热的灼烧感。难受至极,可不敢乱动。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王老头“咦”了一声,他盯着我的肩膀,表情非常难以置信。
“王大爷,咋了?你别这麽个表情啊,我害怕。”我说。
他把我肩膀上的糯米扒拉下来,递过来给我看。这些白色的糯米居然全黑了,像被煤油熏过,黑得非常彻底。
“寻常人中了阴毒,解毒怎么也得三四天的工夫。你怎么拔毒这么快?”王老头捏捏我的胳膊,又捏捏我的肩膀:“有点意思。难道你的体质很特殊?”
这老头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看他还挺亲切,便洋洋得意说:“解铃曾经答应收我为徒,他这个人眼高于顶。偏偏对我极是青睐,我的身体可不一般。”
王老头看着我,眼神大有深意。我忽然有点后悔了,许多邪人都曾经觊觎过我的肉身,这老头不会也打什么主意吧。
他从盆里又捞起一把糯米重重糊在我的肩膀上,隔了几分钟,他把糯米清理下来,看着我的肩膀啧啧称奇:“你这后生的身体确实有点意思,阴毒居然全都排干净了,我还真是小看你。”
我把随身的牛皮笔记本掏出来:“王大爷,我在水塔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