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圣因道:“不敢。只是我看这个情形,似乎你的两个徒弟对令媛都很有意思。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家,挑选nv婿,武功、资质还在其次,最紧要的是人品正派、来历清楚。”
谷莲心一动,说道:“难得夫人这样热心,我也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祈圣因道:“咱们只有今晚相聚,后会无期。我正想与姐姐敞开心x说话。”她改称“姐姐”,态度亲近了许多,也表示已有足够的j情,不必再绕着弯儿说话了。
谷莲说:“好,那就请恕我冒昧动问了。听说贤伉俪与我这二徒弟有点小小的过节,姐姐对他的家世来历,想必清楚?我们虽然略有所知,但还谈不上深知底细。”
原来谷莲认定了叶凌风是她的侄儿,对他的来历已是毫不怀疑。但对于宇雄,她却未能完全放心。所以一听得祈圣因说的这番话,就想到宇雄身上来了。
不错,宇雄的父亲宇朗是江海天的旧时相识,但也只不过仅仅在水云庄见过一面而已。那时的宇朗是水云庄庄主云召的大徒弟,在江湖上还未曾出道。
直到宇雄见了江海天,j出他父亲的遗书之后,江海天这才知道宇朗做了风雷镖局的镖头,以及被尉迟炯劫镖,家道落,抱恨而亡等等事情。
可是他们夫f对宇朗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他信所说的这些。二十年来,他经历了些什么,和哪些人有来往。走的什么路道,……可就不知道底细了。而这些底细,只怕宇雄也未必完全清楚。
所以谷莲之所以不放心,并不是怀疑宇雄本人,而是对他父亲的底细未曾清楚。
祈圣因正是要说这桩事情,当下便说:“我当家的劫了风雷镖局的镖,这事姐姐已是知道的了。但不知姐姐可知其缘故么?”
谷莲怔了一怔,道:“正要请教。”
祈圣因道:“我当家的与宇朗无冤无仇,劫镖并不是冲着他的。但也不单单是觊觎他保的这支镖,这支镖虽然值十多万两银子,也还不放在我们眼内。”
谷莲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祈圣因道:“风雷镖局的总镖头也不算坏人,可是你也可以想得到的,在北京开设镖局,难免和官场上的人发生关系。这风雷镖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占着一份‘红g’,而且这个官儿不是寻常的职官员,而是给皇帝老儿当差的御林军副统领李大典。御林军有两个副统领,另一个是贺兰明。李大典本领不及贺兰明,却比贺兰明贪财。”
谷莲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说道:“哦,原来如此。尉迟舵主动这支镖,乃是为了坍李大典的台。”心里则在想道:“但如此一来,却是连累了风雷镖局了。李大典不过少分红g而已,但镖局赔累关门,众镖头因此威名扫地,镖行这口饭也吃不下去,这损失可就更大啦。”
祈圣因道:“这事情是做得过分了些,我当家的一时按不住火气,g了出来,过后也很后悔。尤其在知道宇朗的儿子已经是你们的徒弟之后,我们更感不安。那次在德州我们向江大侠请罪,此事也是其之一。”
谷莲道:“宇朗之死,虽与此事有关,但毕竟与一般仇杀不同。事情已成过去,姐姐可也不必介怀了。”
祈圣因道:“虽然如此,我们也要略表歉疚之意。那次我们在德州与江大侠分之后,曾托北京镖行退休了的一位老前辈出面,将二十万两银子分送风雷镖局原来的众镖头,作为赔偿他们的损失。这件事是我们向江大侠许了愿的,伽今已经办妥了。这是那位老前辈代镖局所写的谢启,作为证明的。请姐姐收下。”
谷莲怔了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祈圣因道:“一来是向尊夫j代:二来是请姐姐善为说辞,代我们夫f向令徒化解。”
谷莲道:“我这二徒弟x情是有j分倔强,但为人还算正派,也肯听长辈的说话。待明日我与他解说,料他当肯依从。”
祈圣因道:“我并无疑心令徒之意,但有一点却得提醒姐姐,他父亲生前所往来的朋友品流复杂,其也不乏如李大典之类的朝廷鹰爪,倘若这些人知道了他是江大侠的弟子,你可得提防这些人会利用他。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请姐姐恕我直言。”
祈圣因这些话其实就是有点疑心宇雄。她哪里知道,给她说的是叶凌风而不是宇雄。
谷莲道:“多谢姐姐给我说了心腹的话。有备无患,我多加留意就是。姐姐对他今晚之事,是否还有不放心的?”谷莲见祈圣因为人爽直,索x也挑开天窗说亮话,坦率问她。
祈圣因道:“姐姐对令徒的为人,当然比我清楚得多。姐姐放心得下,我还有下放心的。我们也曾听得风声,说是朝廷要对付你们氓山派,说不定令徒今晚所碰见的夜行人,是来窥伺你们的动静的。”
谷莲道:“不错,朝廷是要对付我们,但我们在此安家立业,一不欠粮,二不犯法,表面上总还是个良民,没有把柄捏在官府里,他们不敢公然来此s扰。至于个把踩道的鹰爪孙,还不放在我们眼内。只是怕姐姐有甚意外,明日我送你一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