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典刀光霍霍,向她下路斫来,祈圣因使出“回风扫柳”的鞭法,呼、呼、呼卷起一团鞭影,李大典的雁翎刀j乎给她卷出去,不敢欺身b近;白涛使出“连环夺命剑法”,瞬息之间,连攻了六六十六剑,哪知祈圣因气力虽然不加,剑法的迅捷,仍是不在白涛之下,只听得一p断金碎玉之声,就在这瞬息之间,她也还了十六剑,白涛道人,丝毫也没有占到便宜。
白涛道人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贼婆娘是想固守待援,须得赶快把她料理,否则江家有人赶来,那就大大麻烦了。李大人,你看要不要发信号召人?”
李大典哈哈笑道:“白涛道长,你大可放心,江家的底细,我们已经摸得十分清楚。江海天的浑家过两天要到氓山赴会,这两天内决不会出门。这儿离江家虽然不远,也有十里路程,这贼婆娘就是叫破了喉咙,江家的人也不能听见!”
卫涣又与他的上司一唱一和道:“道长,你还未知道呢!李大人神妙算,早已在江家布下内应,这个时候,江海天那浑家就是想要出来,也自会有人设法将她留住!”
祈圣因早已想到了江家有他们的内应,可惜她猜错了“正点儿”,她只道这个人是宇雄,却不知是叶凌风。
原来东平镇上那黑店的掌柜就是李大典,卫涣和白涛则一个扮作伙计,一个扮做游方道人寄居店内,在一个月前,黑店筹备开张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这东平镇了。这二人因为在泰山之战受了重伤,未完全恢复,故而他们幕后的主人作出如此安排,让他们有个固定的住址可以养伤。他们在东平镇一个月,伤已痊愈,恰好今日派上了用场。叶凌风昨晚进入黑店,就是和他们接头的。卫涣说的确实不是假话,谷莲如果此时要想出来打听,叶凌风自有办法将她拦阻。
他们这一番话是故意说给祈圣因听的,一来要令她绝望,二来也正是要祈圣因请疑是宇雄。祈圣因果然上当,心极是气愤。可是有一点他们却猜错了,祈圣因的长啸,并非是向江家求援。
祈圣因等待的是她那位绿林朋友,她如今所在之处,距离江家十里有多,距离东平镇则不足里。她在受伤之后,运功发啸,声音当然传不到十里之外;但自付里之内,倘有武学高明之士,耳朵比常人灵敏,总还可以隐隐听到她的啸声。
清晨的薄雾早被朝y驱散,像揭开了一幅硕大无朋的轻纱,满地都是y光了。东平镇是个小镇,早上还没人趁墟,但也有了j个行人,这些人远远的看见山坡上有人厮杀,其有军官、有道土、还有nv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的,——是官兵还是土匪?
是抢劫还是斗殴?都吓得赶忙回头,避之唯恐不及!这种年头,老百姓哪敢多管闲事?
祈圣因好生失望,这些惊惶走避的百姓,当然不是她所期待的人。日上竿,她所期待的人,一直还没有出现。祈圣因暗自寻思:“难道岳大哥今次竟然失约,还没有来?倘若他是在这镇上,听见我的啸声,也早应该赶到了。”
李大典这班人当然不会把老百姓放在心上,可是他们也怕闹出事情,总是多少有点麻烦。于是加紧进攻,要赶在开市之前,把祈圣因拿下。
祈圣因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早已筋疲力竭,心里一失望,招数更见散乱,破绽频频出现。卫涣唤一声“着!”唰的在她背上chou了一鞭,祈圣因脚步踉跄,眼前金星乱冒,白涛道人跟着一剑,又在她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喝道:“还不扔剑么?”
祈圣因本来病t未愈,伤上加伤,实是难支。可是她紧咬银牙,撑着口气,毕竟还是勉强支持住了,没有扔剑。她大怒之下,“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使出乱披风剑法,居然还把般兵器一齐荡开。
李大典冷笑道:“这贼婆娘不肯投降,咱们可不能和她歪缠了,杀了她吧!”
卫涣应道:“是!”长鞭一招“倒卷徊澜”,卷住了祈圣因的银丝鞭,两条鞭纠结一起,祈圣因解脱不开,只剩单剑应敌。白涛道人运剑如风,又封住了她的剑路,李大典喝道:“贼婆娘,会你丈夫去吧!”大喝声一刀劈下。
祈圣因毫无招架之功,眼看这一刀便要把她劈为两段,忽听得“叮”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忽地把李大典的刀锋打歪,刀锋斜斜削过,劈了个空。正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yu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魔手攫人藏黑店良驹中毒困英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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