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是靠脑子的,不是靠蛮力的!
伪蒙军两个骑兵师杀向我军阻击阵地的时候,充分展示了骑兵集群突击的威势:马蹄声声,尘土飞扬,高举的马刀在下午的阳光反射下形成一片耀眼的飘动的刀山,朝着东巴喜套堡一线压来。
七纵副司令员兼21旅旅长曹进的眼睛一下就咪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声命令到:“全旅所有轻重武器开火!不准伪骑兵靠近阵地30米!”
21旅政委伍家声低声叹道:“多好的蒙古马,可惜了,胡司令说不定会会骂我们的!”
伍家声说的胡司令就是骑兵司令部兼骑纵司令员胡老虎,骑纵之所以兵力赶不上其它纵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受战马缺乏的制约。要是胡老虎的骑纵在这里,他一定会实施骑兵马上对决,用骑纵战士们一色的八一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对付伪蒙军骑兵的马刀,缴获这些战马。二十一旅不同,纯粹的步兵,面对伪蒙军骑兵集团冲锋,采取的唯一正确的战术就是集中火力、射人先射马。不然的话,一旦让伪蒙军的骑兵集团杀进我军阵地,短兵相接,以骑兵冲击的惯性力量,到时候必然是伪蒙军刀光闪闪、我军鲜血横流。
随着曹进的命令,二十一旅阵地上,原来用来伪装的伪装布、草苫子等全部揭开了,九二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的炮口全部指向了伪蒙军骑兵的冲锋队形,轻重机枪在吼叫,八一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三八大盖清脆的响声在回响。
二十一旅这一猛烈开火,旅火力支援营、各团火力支援营、各营火力支援连、各连火力支援排以及各战斗部队的轻重火力齐上阵,扑上来的伪蒙军骑兵,突然发现面前是一道密集的火力网,只要撞上去就会连人带马被撕的粉碎。这群家伙的脑子一下就冷静了,前面的就慌忙俯下身子,想拨转马头逃离火网,可惜他们办不到,后面的伪蒙军骑兵们还在嗷嗷叫着往前冲呢!
日军骑兵第三旅团原来驻扎在佳木斯,后来编入第五军,参加了日苏战争,旅团长是佐久间为人少将。
一见伪蒙军骑兵一窝蜂地向我军阻击阵地冲锋,骑兵第三旅团长佐久间为人少将就知道大事不妙,嘴里骂着“八嘎”,当即下令骑兵第三旅团的骑炮联队立即建立炮阵地,掩护伪蒙军骑兵冲锋,同时向第五军司令官饭村襄中将报告,洮南境内洮儿河一线发现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阻击部队,从火力密集程度观察,判断是刘一民部精锐,兵力应该在一个旅以上。
这个时候,佐久间为人少将脑子里还认为我军是突然出现在这里打阻击,目的是迟滞第五军主力南下速度,为公主岭一线部队撤向四平、沈阳布防争取时间。
佐久间为人少将甚至猜想面前打阻击的部队是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派到关东军后方来的游击支队,目的是破坏洮昂铁路、公路。打一会儿阻击,可能就会撤退。因为他没有发现我军重炮参加战斗,按照日军与刘一民部作战得到的经验,刘一民部主力大规模作战时,都是以强大炮群开路,以炮兵火力取胜。既然面前的刘一民部队没有配备强大炮群,说明这是刘一民主力部队的一部分,绝对不是大兵团作战。
这一刻,佐久间为人少将的嘴角甚至浮上了一丝狞笑,他觉得面前的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旅级阻击部队,竟然敢阻击强大的第五军,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唯一让他不爽的是,伪蒙军两个骑兵师竟然一遇敌情就兴奋,不受控制,朝着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的火力网上撞,简直是把大日本陆军骑兵第三旅团的脸丢尽了!
正是因为有这个判断,佐久间为人少将连战马都没下,举着指挥刀命令骑炮联队建立阵地,掩护伪蒙军骑兵师冲锋,同时下令骑兵第三旅团就地监视战场,准备抓住战机就发起突击,一举摧毁我军阻击阵地。
在佐久间为人少将的命令下,骑兵第三旅团骑炮联队的小鬼子迅速行动起来,卸掉驮马,开始建立炮兵阵地,测算炮击坐标参数,准备掩护伪蒙军骑兵冲锋。
这个时候,由于第一列军列翻车,后面陆续抵达的几列军列都先后停车,日军士兵们跳下车后迅速展开队形,向二十一旅阵地方向赶来,准备策应伪蒙军骑兵作战。
紧跟在日伪军骑兵后面行军的,是日军的战车第二旅团。前面枪声一响,鬼子第二战车旅团就加快了行军速度,带动着后面的乘坐汽车的日军部队跟着加快了行军速度,朝着洮儿河一线扑来。
陈大勇在成立红十八团时是三营长,成立中央警卫师时是团长,成立红七军团时是师政委,组建红七军团各独立师时,是独四师师长,红七军团整编为八路军教导师时是教七旅旅长,现在是七纵司令员。
刘一民麾下几员大将中,陈大勇是深受倚重的一位,当年袭占青岛时,对外公布的青岛市代市长就是陈大勇。
此时,陈大勇就在东巴喜套堡的七纵司令部的房顶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敌情,见日军第三骑兵旅团的骑炮兵联队在忙着架炮、准备炮击,公路上日军第二战车旅团滚滚而来,陈大勇当即下房,要通了东总刘一民的电话:“报告刘总,我是陈大勇,日军第二战车旅团上来了!”
此时,刘一民、罗荣桓、叶挺、蔡中已经把东总指挥部搬出了洮南城的吴大舌头帅府楼,与炮纵司令雷鸣的指挥部设在一起。
刘一民最关注的就是这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