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一旅、新一旅各部在皖东北淮河以北、津浦路以西地区的行动,突然、迅速。与此同时,八路军骑兵旅、新三旅、新七旅从苏皖交界处发起的横扫苏北的战斗也打得有声有色。整个津浦路以西、淮河以北的苏皖边区,突然之间春雷炸响,天变了!
刘一民处理完汤沟事件后,在半城镇接见了安微省第六行政专区督查专员、第五战区第五游击司令盛子瑾。
八路军在皖东北隐蔽待机这么久,江上青又在盛子瑾身边工作,盛子瑾不可能不知道八路军在皖东北的情况。只不过刘一民目标大,对外保密,盛子瑾不知道刘一民就在皖东北而已。汤沟事件的顺利处理,刘一民在皖东北的情况,对日军来说,暂时可能还是秘密。但是对盛子瑾来说,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个时候,盛子瑾在江上清、赵敏、周屯、谢景鸿、廖量之、吕亮平、吴云屯等**员的支持下,已经在郑集建立了专署和泗县县政府机关,接受了前任专员孙伯文的部下孟广太、马含章的一千条枪,又搜缴了一部分群众自卫枪支,拉起了几个自卫团,开办了“军政干部学校”,初步站住了脚。
盛子瑾这次来找刘一民,一是奉命行事,询问八路军何时返回山东。二是向刘一民问计,因为他在筹措经费中,手段过于强烈,除截留省财政厅在泗县的全部税收外,又逮捕一些劣绅,罚款罚枪,触怒了这些家伙。他们在灵璧县长许志远等人的支持下,联合上告盛子瑾通**。安徽省国民政府主席廖磊原本调盛子瑾出任第六专区行署主任,就有两方面考虑,一方面是由于盛子瑾曾在**游击队配合下收复六安,应当奖赏。另一方面是因为盛子瑾夫妇的军统背景,似乎有监视桂系的嫌疑,廖磊急于把盛子瑾赶出大别山。现在廖磊生病,安徽省政府和保安司令部的工作基本上有桂系另一大将李品仙主持,这个人打仗行,但人品就无法和廖磊相比了,汤沟事件一发生,李品仙马上就意识到皖东北、苏北就要成为**的势力范围了,苏北他管不到,皖东北那绝对应该是第五战区和安徽省政府的管辖范围。这样一来,不光是泗县的劣绅们告盛子瑾通共,连李品仙都觉得盛子瑾该撤职了。从大别山里的金寨县到皖东北的泗县,到处都弥漫着倒盛、撵盛的诡异声音。三是盛子瑾自己也有了疑问,按说他是这国民政府在皖东北最大的官了,八路军这一全面发动,盛子瑾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蒙在鼓里的傻傻,八路军这么强大的力量在皖东北,不用问就知道,以后他这个第六专区督查专员说话不管用了。他要来问问刘一民,这皖东北的抗日统一战线应该怎么搞。
历史上,此时正是开国上将张爱萍单枪匹马进入皖东北发展武装的时候,也是盛子瑾和许志远闹矛盾的关键时期。张爱萍当年就曾经调停过盛子瑾和许志远的矛盾,而且利用盛子瑾支持团结抗战,在皖东北建立了八路军、新四军联合办事处,使我军在皖东北有了合法身份。现在虽然历史发生了改变,但刘一民依然成立了皖东北特委,并且让张爱萍、江上青和盛子瑾联系,建立八路军、新四军联合办事处,虽然现在还没有谈妥,但盛子瑾已经表示要联合八路军、新四军抗日。这都和历史一样。所不同的是前一段时间八路军主力虽然隐蔽待机,皖东北特委由于有主力支持,工作的力度大大加强,一手抓组织建设,一手抓武装建设,搞的风生水起,这让本来想利用**来发展壮大自己势力的盛子瑾感到了压力。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盛子瑾带着队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半城镇,求见八路军教导师长刘一民。
盛子瑾来的时候,刘一民正在思考苏皖边区政权建设和淮属地方武装整编问题。
卢沟桥事变后,国共谈判结束,原淮海地区在大革命时期被国民党迫害的**人陆续回到家乡。其中,淮阴的吴觉、谢冰岩、李干成、孙海光、朱月山,涟水的陈亚昌、万金培,灌云的孙存楼、周春如都从国民党监狱里先后释放回家。逃到外地的夏如爱、宋振鼎也都回到了家乡。
这一批老**人回家乡后,利用日军组织徐州会战,暂时搁置占领苏北部署的短暂时期,相互联络,成立了“苏北抗日同盟会”,宋振鼎为理事长,谢冰岩为秘书长,宋振鼎、吴觉、谢冰岩、陈书同、夏如爱、薛汉扬、蒋希文7人为常务理事。在苏北抗日同盟会的领导下,李干成、万金培等人在涟水,赵心权在淮安,夏如爱在淮阴,孙海光、孙存楼等人在灌云,谢楠在泗阳,汤如山在阜宁,李寄农、胡扬在盐城,黄兴祥在泰兴,蒋若愚在扬州,组织抗日同盟会、出任理事长,发动民众抗日,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后来,韩德勤取缔了“苏北抗日同盟会”,但是这些老**员在挫折面前没有灰心,一方面积极主动找党,另一方面着手发展武装。等到八路军施展牵牛战术南下苏北,淮海地区的老党员们和山东局接上了关系,在苏北支队的指导下,开始大力发展地方武装。
淮属地区的淮阴县成立了吴觉任总指挥,张芳九任参谋长,谢冰岩任秘书长,宋振鼎任政治部主任,张一平任副官长的“淮阴抗日义勇队”,涟水县成立了李干成为队长、陈亚昌为副官、林士钧为参谋的“涟水县抗日义勇队”,淮安成立了民众自卫队。
海属地区的沭阳、灌云、东海一带,则有钱序烈、王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