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却恨不得拿刀刮了她。
“你当老板娘的还怕打工的?就会窝里横。”苏拉插着她的腋下将人从桌上提下来,拍拍她的小脸,“现在去穿衣服,然后开门,我听完汇报就带你下楼吃东西,再带你到处遛遛。”
“也带上阿逆和小jī_bā呗,去餐厅吃饭要人多点才划算。”她努力促进家人团结的同时还不忘展现来自小门小户勤俭节约的优良美德。
“谢谢老板娘为老板省钱了,”苏拉阴阴地抚摸她的狗头,“你这么为他们着想,可也没人领你的情啊。”
“我是雷锋的后代,做好事从不图回报。”
黄小善虚伪了一句,拍掉苏爷的手,几个蹦跳间人就不见了,再出来时已经人五人六的穿戴好了。苏爷不知退居到哪处了,朝美人在洗澡,小jī_bā她刚刚听见音乐声了,歌词不是英语也不是西语,大概是他的母语吧。
咦,黄小善一拍脑袋,小jī_bā是哪里人?!他们俩一个没说,一个没问,成天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腻歪鬼混,她也真不怕自己被卖了,心可真大。
黄小善难得的反思起自己放荡不羁的生活,是时候该收敛收敛了,再不济下次碰到个花容月貌的男人起码得问清楚人家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婚配了没,可不能再糊里糊涂一头栽进去,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她绕着“还”字展开联想,开门见门口端端正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帅男人,她飞快扫一眼男人,快嘴说一句“你走错门了”再重重关上门,声音震天响,分散在屋中的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走错门?他们一家子住在酒店最贵的房间,他会走错门?是某人不想见他吧,更可能是害怕见他,怕他抢她的男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她有那么多,让他一个又如何?
柴泽搓搓背在身后的手指,想了想,又按响门铃。
他又不是来见她的,东西也不是给她吃的,由不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开门就按门铃按到引起她男人的注意,让她男人来开门,运气好还可能是朝逆来开门。
门铃一直响个不停,黄小善也领悟到门外基佬的险恶用心,她堵住耳朵,心里嗷嗷叫:别按了,再按拉拉该出笼了,拉拉一定会开门的,他就喜欢看朝美人的笑话。
然后,黄小善心想事成了。
“你怎么孬成这样,gerry是能把你吃了?快开门,吵死了。”苏拉抱胸从会客室走过来。
“不是gerry,是……”黄小善咬牙切齿,一脸防备,“是追求阿逆的基佬在门外,这个臭不要脸的,明知道我们都来了,还觍着脸眼巴巴地送夜宵上来,这里虽然是他的酒店,可我们是付钱住的,他这是骚扰顾客!”
“哦——”苏拉露出了一个熊孩子应该的笑容,“人家送宵夜来了,你不是正好饿了?我们没叫餐他却亲自送来,东西一定是免费的,白吃的东西不正好附和你的消费理念?开门!”
“呸,我不食情敌的嗟来之食,你一个首领怎么喜欢贪小便宜!”
“开,门。”
苏爷看热闹不嫌事大,黄小善嘀嘀咕咕骂了他两句,不情愿地开了门。
门一开,苏拉一眼看见门外站着气度不凡的酒店老板柴泽和他身侧的餐车,不由地挑挑眉,笑说:“柴先生能未卜先知不成?这东西刚刚肚子还咕咕叫来着。”
黄小善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脸红了,粗着声音轰人:“拉拉,你乱说什么!进去,你给我进去。”男人被撵走后她才转身刻意用力咳了两声,扬起下巴,不客气地说:“你来干什么?我们不饿!”她肚子非常应景地响起一道长长的咕声,之后便是男人的嗤笑声,她尴尬地瞪他,补充说:“饿了也会自己下去找吃的,不吃你的馊东西。”
室外寒冷,室内如春,她身上穿着件贴身露肩露膝盖的黑色小包裙,光滑的肩头赛雪欺霜,散落着四五朵“红梅”,小脸凶巴巴的却掩不住一丝旖旎的疲态,这种疲态那日她与男人幽会完从半岛酒店出来时他就从她脸上见过。
柴泽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他知道这家人为什么不下来用餐了,她又为什么肚子会饿了。三个男人呢,运动量肯定很大。
黄小善这人一见不得好看男人,二见不得对她好的好看男人,柴情敌也算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何况他们在香港关系还算马马虎虎的好。被这么长时间地盯着,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手没处放只好摸向自己的脖子,一摸才意识到她怎么穿了件没领子的衣服!
怪不得人家要看她了,这会儿心里大概已经骂上她了。
“黄小姐还没吃,怎么知道是馊的?”柴泽也不着急进去,就站在门口掀起一道餐盖,下面是一道汤羹。
室外凉意逼人,黄小善又站在通风的门口,她下意识搓搓手臂,伸长脖子扫一眼冒着热气的汤羹,自言自语说:“淮阳玉液浸鱼翅?”
死狗眼,看什么看,这下好了,肚子更饿了。
柴泽留意到她搓手臂的小动作,视线又移向她光溜溜的两截小腿,他还真怕又在上面看到吻痕,所幸看到的是鸡皮疙瘩不是吻痕,不然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直接讽刺她是dàng_fù了。
这个dàng_fù,大冬天也不知道穿件打底,还是她的男人嫌麻烦不让她穿?
“黄小姐,柴某知道你对我有敌意,但我东西都送来了,你跟我过不去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再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