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法更是凌厉,一招一式都透着杀意,和他对上时又总是在最后一刻收敛上几分,给人以游刃有余的感觉。
白秋令能感受到那人并不是诚心找麻烦,但是害得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不是诚心的也足以让人骂上几句了。
他见司徒剑面上满是愤怒,说的话也是主意不定,心想这女婿自己怕是当定了。眼下只能与他谈谈条件,看看能否大致走个形式,成亲之后再说他行为不端逐出山庄,再不济就对外说自己暴毙身亡,总之寻个由头放自己出山庄,反正他换个身份活着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剑。
司徒剑沉默良久终于再度开口,道:“外人眼中你已是我临海山庄的女婿,由不得你再出尔反尔!”
白秋令以为他长久的沉默后事情终于有了回转的余地,然而毫无防备之下被一根银针打中了肩膀,左臂立时一阵酥麻。他当机立断运转内力试图将那股侵入骨髓的凉意逼出体内,没想到一运功反而腿跟着一软,差点跪跌在地上。
他这会儿是真的动了怒,以清羽撑在地上才不至于狼狈地跪倒在司徒剑面前,他心如擂鼓,清羽又感受到他的变化也不安分的躁动着。这药效很快,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感觉脖子以下都在慢慢僵硬,周身内力也行走不顺,暗骂自己不该失了防人之心,空有一身制毒制药的本事也没用,现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只能躺在砧板上待宰。
不过幸而他内力深厚,让那股凉意到了心口就没法往上窜,才保持了这么一会儿抢出来的清醒,咬着后槽牙说:“司徒庄主...没想到你竟——”
司徒剑震惊于白秋令中毒之后还能保持这么久的清醒,皱着眉头又往他右肩钉了一针,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亲你成也得成,不成——就留下你这条命!”
唐昀在远处看着,不知道白秋令中了什么毒,暗骂司徒剑是个狗东西不讲道义,随即他又倒回去一想,自己做过不讲道义的事情也不少,好像这会儿也没什么立场唾骂司徒剑。
他又抱着手臂在原地站了会儿,待白秋令被司徒剑左右的人架起来拖着朝前走扔进了一个房间,思索片刻才轻功掠出去消失在了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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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昀本人并不熟悉临海山庄,他虽然闲,但不至于闲到有事没事跑人家屋里来摸清禁地在哪里。好在他凭楼阁遍布各地,想要什么线索都有,他放了信出去想知道临海山庄的详细情况,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靠在树上被鸽子啄醒了。
从睡梦中醒来,他衣服沾了些露水脏了衣摆,耳边又全是“咕咕”声,脾气一下上来,推掌就想拆了他前面不远处司徒家的祠堂。但转念一想还有个正经大事没办,于是耐下性子一个一个查看了鸽子脚上绑的纸条。
他一一看完后,将所有纸条碎在手心一扬手,轻功朝临海山庄后院飞去。
原来这司徒剑硬是要白秋令留下来当女婿是因为他太会用剑,而司徒念君天生就和剑八字不合,这样一看这人还真是个王八蛋,生个女儿养得这么亭亭玉立的,竟然还不如一把剑来得重要。
他心下有了计较,避开左右行色匆匆的下人,轻巧地落在关着白秋令的房间门口用扇子敲了敲窗棱,里面却久久未有回应。
这人这么警觉,要是这么敲都没反应,怕不是出事了吧?唐昀抬手准备再敲,恍然想起昨晚他是中了毒的,正想着怎么把人弄醒,恰好走廊拐弯的地方就有几个下人端着一盆水一些吃的,还有一件火红的衣裳,径直朝这边走过来。
他迅速跳到房梁上,待那几个人开了锁将门开了他才从梁上跳下来闪身跟着进去,极快地点了几个人的x,ue,然后反身栓了门——甚至还伸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一盆水,放在地上。
第四章 我分明是来“抢亲”的
白秋令这会儿才将将转醒,托那两根银针的“福”,时隔好几个月他终于睡了个好觉,只是这一觉睡醒手脚还有些僵硬不说,他又看到了那个害他到如此狼狈境地的“罪魁祸首”。
他张张嘴发现两腮都还硬着,说不了话,更别说骂几句泄愤。
唐昀又在他面前打开了他的折扇,白秋令心中不悦,却又骂不得动不得,只能看他悠哉悠哉地在面前走来走去。他性子本来那样冷,现在怒火中烧整个人都气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