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没人说话,大家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也许咱们能帮帮他!”种纬心思简单,直接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怎么帮?”陈长庚对这个年轻的士兵很有好感,他把线索可能会中断的事情放到一边,扭过头去问种纬道。
“至少让他现在生存的状态好一些,至少能让他腿上的溃疡不至于发臭,至少,让他盖的被子干净一点吧!”种纬一口气说出了三个至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咱们救不了他的命啊!”国勇超在一边插话道。
“咱们是救不了他的命,但让他过得有点人样儿,还是有办法的。”虽然众人对种纬心中的那分善念响应得不够热烈,但他还是在坚持着。
“怎么帮?”高连长惜字如金的问道。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走进了齐云明家的院子,看她的年龄,似乎是齐云明的儿媳妇儿。
“有出戏,叫墙头记,你们知道么?”种纬答非所问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陈长庚连答带问道。
“有位老人的儿女不孝顺,都不愿意养老人。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假做自己藏了很多养老的银子。老人的儿女们相信了,开始争着养老人。后来老人死了,他们就猜测墙头底下埋着银子,争抢着去挖,结果墙头倒了,把儿女压在了下面。”种纬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故事,车里的众人都在认真的听着。
“好主意,挺有意思的。”陈长庚率先响应了种纬的想法。
“你就说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吧!我脑子慢!”声称脑子慢的是国排长,说话的时候却理直气壮的。
“咱们安排一下,唱一出戏,你们看怎么样?”种纬望着车里众人的脸色道。
齐云明的儿媳妇很看不起她这个废物一样的公爹。虽说她们小两口结婚的时候,她这个公爹看起来还有点本事,在家时说话很有份量似的。可是随着自己的老公练那种没什么用的功夫摔断了腿,再也做不了重活以后,她对这个公爹的看法就越来越差了。
也就在最近这半年左右,她的公爹更是沦落到了重病缠身,最后连床都起不来的时候,他对这位公爹的恶感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连最后一点点的体面都不顾忌了。
这不,刚忙完地里的农活的她,一边给家里人忙着做晚饭,一边指桑骂槐地不停地数落着,反正这个公爹也是个不能下床的半瘫残废,骂几句又有什么打紧?
正一边骂着一边忙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