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的原稿。”秦竺递给江淮一份文件袋，“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怎么样，只能靠你自己。”

“恩。”怀里的文件袋沉甸甸的，里面装的都是江淮这几年来的所有心血，他不是一个爱抛头露面的人，甚至对于这次的发布会都不屑一顾，但属于他的终究是他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江淮抬起头，冲秦竺笑了笑，“我知道，谢谢。”

秦竺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往后退了一步，江淮转过身凝视着面前这扇门，抬起手放在上面，抚摸着门上面的纹路和花纹，他缓缓的推开门，露出一点缝隙。

门里和门外是两种不同的世界，这时候不知王邢说了什么，台下的人全体起立鼓起了掌，雷鸣般的掌声遮住了江淮推门进来的声音，而密密麻麻的人群也刚好把江淮遮的严严实实，他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把文件袋里的文稿拿了出来，那些纸张握在手里竟有些隐隐发烫，王邢依然站在上面，所有的灯光都笼罩在他一个人身上，耳边全是快门按下去的声音，闪光灯亮起后又快速消失，江淮眯了眯眼睛，看着台上的人。

他现在，只需要等待。

直到把最后一位记者的问题回答完毕，发布会也进行到了最后，王邢说了一些很客套的官方话后，扫了眼台下的人，说道：“请问，谁还有问题吗？”

无人回答，于是王邢把手里的麦克风凑到嘴前：“没有的话，那么，这次的发布会到此......”

“老师！我有问题！”

王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几乎是在一瞬间，几百张文稿从天而降，落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脚下，他们弯下腰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字纷纷议论着。

“诶？这不是偷窥者的原稿吗？”

“还有第十三个人的原稿......这些不是王邢老师的作品吗？”

“不对啊，这上面全都写着作者江淮......”

江淮举起手，从人群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面对王邢僵硬的表情，他抬起头冲王邢笑着说：“老师，我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