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国家还不够他们生存吗?为什么要去夺别人的地盘?”小花妖不明白,人类弱小又无知,可为什么总想着霸占别人的东西。
彬鸢没有解释,伸手摸了摸小童子的头,拎着扫帚往回走。
天宫,各路上仙齐齐站成一排,彬鸢入殿时,还看到了一些熟面孔,剩下的就不认识了。
“小仙见过天帝,天帝万福。”
彬觞没开口说话,白衣少年便一直跪着,众仙也拿不准天帝是什么意思,个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彬鸢一直跪着,直到双腿发麻,脸色有些苍白,头顶上才传来了声音。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彬觞可不会忘记自己在人间是怎么死的,有些仇该报得报,他冷着脸说:“有你这么个好师傅是他的福气,既然天梯已打扫完,本君也不可能说话不算数,废除仙骨,打入轮回,我便饶他一命。”
彬鸢可以自信的抬起头,这也太狠了。
现在却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彬鸢咬紧牙关,迫于无奈,最终点了点头。
打扫了三百年的天梯,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彬鸢心里隐隐作痛,觉得自己对不起了那孩子,没有尽到一个师傅的责任。
走去九重天门口的路上,彬鸢浑浑沌沌的好像忘记了什么,身后却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
“师傅。”
崎心追出殿,终于在九重天大道上看到了彬鸢。
女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位列仙班,早就不再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了,彬鸢感叹很欣慰,在女孩扑到怀里后笑着说。
“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感到很开心。”
崎心忍不住哭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师傅死掉了,地府找不到生死搏,往生路也找不到徘徊的孤魂,那一段时间她是绝望的。
如今师傅好端端的突然出现,她心里的那一块石头终于放下,累积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在少年怀里哭得像个孩提。
“师傅,你走了怎么不给徒儿们说一声?我一直以为师傅不在了……”
拍着少女的后背,彬鸢心口一阵难受,仿佛看见了在烟柳城中那个脏兮兮的小孩,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生怕自己抛下她。
☆、愧疚
彬鸢虽然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却把这几个徒儿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每一个他都有愧疚,最对不起的还是海泊,当年因为他的偏见,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万般后悔,死去的人终究回不回来了。
“师傅很抱歉,让你们受苦了。”
崎心把头抬起来,羞愧于自己哭了,摇摇头,强颜欢笑:“师傅说的是哪里的话,过去的都过去了,回来就好。”
彬鸢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九尾一直拜托自己问的事,看了一眼身旁已经长成妙为天人的少女,说道:“你和九尾的婚事定下来了吗?”
崎心脸上一阵烧红,彬鸢觉得有戏,也放松了些,至少这两个孩子两情相悦,也不要做一对苦命鸳鸯来的好。
“如今天界和妖界不太和平,等过些日子关系好了,我会向天帝禀报此事。”
彬鸢点点头,知道对方有打算,他也算是放心了:“你的想法很好,记得要多多和九尾沟通,那孩子总喜欢胡思乱想。”
崎心点点头,将人送到九重天门口便止步了。白衣少年一步步远去的身影在她眼中缩小,崎心觉得师傅的背影很孤单,少了一个陪他一起同甘共苦的人。
回到妖界,彬鸢果然看到在通道口等候自己的九尾,这孩子炸炸乎乎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仙君!情况如何?”九尾一把揽住彬鸢的右手腕,喉咙跟开了闸似的说:“天帝那老混蛋有没有为难仙君?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让仙君去打扫天梯,这帮无耻小人!”
彬鸢无所谓的笑了笑,安抚着九尾:“我无大碍,三日后要去诛仙台。”
九尾整个人神情一呆,心口一疙瘩,觉得大事不妙。
“是出什么事了吗?”
“天帝同意了……”彬鸢咬着唇,即使百分不愿意承认,但后面的话的确是事实:“剔除仙骨,打入轮回,朔月不知道接不接受得了……”
那孩子从小学习能力就比一般的孩子强,做什么事都要比别人用功,好不容易修成仙,却因为一时之过,不得不重来。
九尾觉得太狠了,可想了想当年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也挺复杂的,便不再开口,沉默的往前走。
回到小屋,九尾吩咐下人准备了丰盛的食物,便去忙活自己的事了,彬鸢如同嚼蜡的吃着,小花妖坐在小板凳上一口解决掉一个j-i腿。
吃饱喝足后的小花妖幻化成一株小花扎根在白瓷瓶中呼呼大睡,彬鸢坐在床上打坐,却发现自己丹田空空的,可能是因为没有了雪珀珠,现在的他空有一身仙气,却没太大的用处。
晃眼间就到了三日后,诛仙台上,执行官上仙扣押着犯人“李朔月”来到了诛仙台。
魂魄与□□被拆开,千年后又融合,使得李朔月神志浑浑沌沌的有些不太清晰,他只知道身边好多人,那些人嘴巴一张一合让他看着十分烦躁,好想一口撕碎。
接着,被押上诛仙台的他,看到了一股柔和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顺着那个目光看过去,李朔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瞳孔,整个人浑身迸发出强烈的力量,想要挣扎,被执行官狠狠的打在地上。
彬鸢见不得这种场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