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择远正在洗澡,我郁闷无比,又没人能吐槽。盘腿坐在床上,反复搜了这个词条二十来遍,凭一己之力贡献一点流量。
搜索出来的内容大差不差,相对热门的几个,要么传播第一次公演文字实况,要么汇总正片里我和路择远的互动,我大致看了看,分析得还真挺是那么回事儿,评论都在夸博主是显微镜,我镜头也不算多,真是难为她们了。
最绝的是,还真有人通过直拍时我扔飞机的角度,以及直拍里周图略微惊讶的表情,得出结论,会掉在粉丝那儿完全是个意外,原本的设计就是冲着路择远去的。最后还放了一张照片,是之前外务的视频截图,展开的折纸被放大,图片模糊不堪,勉强看清中间是一颗丑兮兮的爱心。
有条评论说:“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这对儿真到逆天了,姐妹们还不嗑吗?”
嗑啊,赶紧嗑,现在就嗑。
我登了自己的小号,确认了没发过什么暴露身份的东西,然后找到那条评论,给她点了赞。
还有些帖子在骂我倒贴,看见的我都拉黑了,眼不见心不烦。剩下的大都是在讨论cp名,现有超话无比直白就叫鹿羊。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明白人,也觉得不好听,正在讨论要不要改。
我边思考改什么好,顺手把小号上的消息提醒点掉。
进厂之前我发过一张照片,没有露脸,配文抄了br一句歌词,翻译过来是:我把心给了一段简单的和弦。转眼都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我自己也忘了这茬,这号上没什么活粉,偶尔有些卖粉的点赞转发,没想到今天,竟然还真让我刷出条评论来。
那是个没头像的小号,名字也一串乱码,大概月初的时候,在那张照片下面留言:我把心给了你
没表情也没标点,看不出男女。以前跟我有过互动的,只有几个一起喝酒的朋友,想想他们的长相,我一阵恶寒,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路择远正巧出来,头发s-hi漉漉的,去抽屉里翻吹风机。
他跟缠在一起的电线斗争,同时问我:“怎么这个表情?”
我翻身下床,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给他看手机:“也不知道谁在我小号留言,恶心吧啦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动作跟着停下:“......”
路择远隔着还在滴水的发丝看我一眼,转身带着吹风机进洗手间了,我跟着想进去,被他一挥手关在了门外。
我:“......?”
完蛋。
我这个脑子吧,今天过得太安逸了,路择远盯我小号这事儿,也能忘个干净。
我在门外疯狂道歉,他远终于开了门,把吹风机递来。我无敌懂事儿,当场转职临时tony,服务路老师刻不容缓。
我扒拉着他的头发,认真敬业,吹得差不多了,还不忘嘴上犯贱:我活好吗?”
路择远没回答我的问题,把吹风机收好,刚刚干掉的头发软趴趴的,我又恋恋不舍摸了两把,手感极好。
他制止我乱动的手,反锁上洗手间的门:“该你了。”
我问:“该我什么?”
路择远作势就来扯我的t恤:“洗澡。”
我惊呼洗澡就洗澡,不要动手动脚。
路择远满脸期待,愈发起劲起来,像个准备玩闹的小朋友:“我来帮你洗。”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说实话,扪心自问,我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想的。但是过了这么几天,爽已经被我遗忘得七七八八,疼依然记忆犹新。明天还要排走位,不像上次写歌不用怎么动弹,总不能再让路择远把我背过去,那我也太不要脸了。
“你说我恶心,”见我没有松手的样子,路择远佯装委屈:“第二次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短暂的愣了一下,哪怕明白是说笑,仍是瞬间被愧疚淹没,身后的花洒适时落了几滴没流尽的水下来,砸向s-hi漉漉的瓷砖,也同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泄了气,顺从地把t恤脱掉。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礼貌的敲门声,门外是罗冬冬欢快的声音:“在吗在吗?快来呀展老师在给大家分夜宵。”
路择远后退一小步,转身准备接受罗冬冬的邀请,离开前帮我把洗手间的门关上,留下一句话:“......我只是在开玩笑。”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去外面拿换洗的衣服,路择远被罗冬冬领走,宿舍除了我没有别人。我不打算参与展书佚的夜宵活动,钻回浴室接着洗没洗完的澡,反正选手加上工作人员,大几百号人,少我一个谁也发现不了。
第47章 第二次公演(九)
洗完澡,宿舍区域除了我之外,几乎空无一人。我晃去蒋三七的宿舍,把他的手机在枕套里面藏好,再拐回自己的宿舍去。
蒋三七和我的屋子分站这条走廊的两端,我走得很慢,总觉得什么事情没解决,又难解决,多少有些拒绝回去。途中路过楚江生的宿舍,房门大开,他竟然没去凑热闹,还挺让我意外的。
他正趴在上铺看漫画,从胡笛那儿借的,翻得认认真真,我进来也没发现,书页哗啦哗啦的。
我往上爬,找了没有护栏的位置,坐在他的床边儿。楚江生吓了一跳,条件反s,he就去藏漫画,看见是我之后放松下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让选管听见又是五十个俯卧撑。
虽然在这儿就没人会管你看不看漫画。
我此刻穿着背心裤衩人字拖,脖子上还挂了条毛巾,毫无偶像包袱,以前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