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确出现过的眩晕,应该只是轻微中暑,及时补水就能解决。
江予这样想着。
于是军训的头几天,他每天都揣着两三瓶水。
贺霖第一天见着都被吓了一跳,帮他分去一瓶水的重量,不确定地问他:“有必要带这么多水吗?中午我们回寝室的,不用这么夸张吧。”
“要的,”江予斩钉截铁说道,“补水很重要。”
虽然心存疑惑,贺霖还是选择由着他,顺便在对方喝了两瓶水后说胀的时候解决掉剩下的水。
可即便如此,这似曾相识的眩晕感依旧来得快,比爱情更像龙卷风。
那天中午,学校领导不知为何突发奇想,在训练过后,乘着大太阳临时进行了一个短小的讲话,半个学校的新生挤在c,ao场一边,身体挨着身体,呼吸都能循环成一个巨大的蒸笼。
讲话结束,还没起身走几步,江予就有些走不稳了。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起得太急,缓冲一下便好,谁料多走了两步,那眩晕感如影随形,眼前更是像蒙了层黑纱。
身边的贺霖最先发现他的异常,喊了好几声,他想说话,却无法作出回应,只得紧紧地攀着贺霖。贺霖转头向另外两个室友交代了一句,心里干着急,但又不敢过急地扶着他往医务室去。
医务室处门庭若市,他们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张空床,校医看了眼症状,问道:“训练完及时补水了吗?有没有什么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