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自然都是准时到齐,一开始是司徒衡南极其讨厌的相互寒暄。
沈丞相带着长子沈恒和次子沈恪,还有千金沈容迎面走了过来,
“朔弟,真是好久不见啊。”沈丞相盛着笑,朝司徒将军寒暄。
众人皆知,沈丞相和司徒将军有过同窗之谊,算是交情深厚。不过政务繁忙,也碍于身份,平日两府除佳节外也不常往来。只有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能够有所交集。
“烨兄,好久不见。”司徒将军爽朗地笑起来,“恒儿和恪儿都这么大了。这是你的掌上明珠容儿吧?真是亭亭玉立。”
那两位气质出众的公子还有那位看起来十分水灵的沈小姐略微施礼,以示尊敬。
那沈小姐施了礼后便往司徒衡南和霍风这个方向瞧来,最终的目光落在了司徒衡南身上。
“哈哈哈哈,容儿与衡南是同年生的吧。听闻衡南小小年纪已经习武多年了,真是不负所望啊!”
司徒衡南也只是敷衍地应了声“多谢夸奖”。
霍风感觉到那丞相和公子打量过来的目光,只是略敛眸,不发一言。
圣山携的几位皇子毋庸置疑是最受器重的皇子,尤其是那现皇后的嫡子七殿下,出生时据说有龙形祥云飘浮天空,令圣上大喜。但朝廷明眼人都知道先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大殿下已经是圣上心中的太子了。况且,圣上本与先皇后感情甚笃,先皇后不幸病逝,也是圣上心中永恒的缺憾。但现皇后背后势力强硬,自然不会甘心聪明伶俐的七皇子仅仅是个藩王。
此次除了大皇子和七皇子,也只有另外两位年纪稍长些的皇子到了围猎场。
司徒衡南没有进过宫,也不认识什么皇子。本来他是十分好奇地往皇子那处瞧瞧,没想到却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人。
“阿……”司徒衡南一脱口,在司徒将军的眼色警告下咽回了那个“玉”。
他立马揉了揉双眼,心下八分确定了。
“子新,你看那是不是……”司徒衡南略略朝皇子那里努努嘴。
霍风点了点头。
这下司徒衡南是十分确定了。
虽是早早地就有了心理防备,却也不想那“柳玉”竟是七皇子宸御。
虽是一次大场面的围猎,不过也是遵循“点到为止”的原则。毕竟,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不宜杀生。
圣上象征性地s,he猎到一头野鹿,众人才纷纷展开围猎。不过这一场围猎的主角是这些少年郎。
虽是场点到为止的围猎,但提到了比试的层面,总是在各名望家族间擦出了□□味。
穿上护甲,背好长弓,司徒衡南便上了马。
但是他没有看到同行的霍风。
本是转身去找霍风,不想就遇到了“柳玉”。
“阿……”司徒衡南差点儿又脱口而出,不过反应过来还是恭敬地唤了声“七殿下”。
面前的少年人金袍加身,还未着护甲,贵气之余也有了一丝威慑的气质。不过他爽朗地笑了起来,一下子就打破了那份压抑。
司徒衡南也抬起了头,面上挂着不太自然的表情。
“原来‘羽南’是大名鼎鼎的司徒公子,幸会幸会。”宸御的笑更像是小把戏得逞的笑容,“所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吧。”
原来对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司徒衡南觉得自己没了解错此人。
“是,算是扯平了。”司徒衡南话音一落,却不想宸御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他身上的雪银色长弓身上。
“南弟的长弓倒是别具一格,想必你是可向父皇讨要奖赏的人了。”宸御凑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那把长弓。
一旁的若璇死死地盯着宸御的一举一动,倒让司徒衡南有些不自在。
司徒衡南略微调转马头,道:“七殿下,我要去找子新,围猎地见,告辞。”
宸御本想唤住他,但一旁走来的大皇子唤着他,宸御便也去做准备工作了。
司徒衡南朝帐篷的方向回走,却听见了偶然走过的几个世家弟子在议论什么。引起他注意的是因为来者提到了“司徒”“将军”等字样。
“……你说那是不是将军的私生子?这么光明正大地带来是什么意思?那人还一口外城话。”其中一位子弟调笑道。
“你别说,听到我还真想笑。以前我们府上的一个仆人也是那种口音,好像是,好像是西南话!哈哈哈哈!我倒还喜欢听。”另外一位子弟笑声更盛。
“西南是个穷乡僻野之地,我爹还想让我去那里两年做什么刺史,我可不愿意。不过他们的话,我倒喜欢听呢。”还有一位达官子弟接上了话。
不过他们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一支利箭便从他们面前的毫厘之处s,he了过去,刺入了旁边的一刻树上。
司徒衡南早已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别上一支箭便发了出去。
这几人他认识的,都是朝中要职者或是与宗室相连的公子。
“你,你,司徒衡南!”为首的一人的手指指着司徒衡南,怒得脸都在颤抖。
另外两人倒还冷静些,不过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你好大胆子!你知道……”
“我知道你爹是定国公。”
“你!”
定国公的小世子对司徒衡南的强硬态度十分不满。
不过司徒衡南还是骑马凑上前,带着威胁语气说:“若你再笑话司徒府上的人,我可不会顾忌什么身份的。”
司徒衡南故意狠厉了眼神,放下一句话,便朝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