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定夺。”
大臣的高呼声惊的闾丘衡回神。
全程没听底下人讲了什么的闾丘衡表情不太友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值得拿上早朝劳师动众的议论几个时辰!?”
“领着朝廷的俸禄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若在其位不能谋其职,诸位还是早些让贤吧!”
“退朝!”
“……”被闾丘衡的突然变脸吓坏了的大臣们。
皇上果然要整顿朝堂了吗?
昨晚夜召光禄卿一定是在讨论此事吧?要不要备点礼上门探一探口风?
撂摊子走人的闾丘衡全然不知因自己的任性之举在朝中掀起多大的风波,多少心中有鬼的大臣们因此寝食不安。
闾丘衡下朝后不换下龙袍不回寝宫,而是直奔朝宣殿。
刚到殿内便听见内室传来熟悉的欢笑声,他当即沉下脸,大步上前推开内室们,谈笑声戛然而止。
餐桌上,坐着黑七和白岐二人,白岐身上是闾丘衡从未见过的轻松和愉悦。
“皇上。”
白岐起身离桌作揖见礼,恭敬谨慎的模样让闾丘衡十分不顺眼。
“昨晚臣累及竟睡着了,圣前有失仪态还望皇上恕罪。”白上神一副愧疚羞恼的模样。
黑七托腮静静看着渣白装,内心则毒舌的评价着他炉火纯青的演技。
“臣这便出宫。”
“谁准你走的!?”闾丘衡不悦道。
闾丘衡此时很憋屈。
如果白岐真的甩脸子给他看他倒有的是法子应对,可白岐偏偏毕恭毕敬的一言一行都处理的滴水不漏,让他烦闷的很。
“朕一直挂念着亓官卿的伤,今日既在宫中,稍后朕命太医前来替你诊治一下。”
闾丘衡说完,不等白岐反驳便又把对准黑七。
“你不跟着师傅读书跑来朝宣殿作甚。”
“今日师傅病了,我尊师敬长让他休息一日,我途经朝宣殿时见亓官大人要出宫,便邀他一同用膳。”黑七避实击虚的辩解。
话里话外一副:我帮你截住了你心上人你可不许罚本恩人。
可是它不知,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爽时,它做什么都是错的。
“罚你抄书十遍。”闾丘衡冷声呵斥。
黑七“……”
蛇j-i,ng病,诅咒你不举,一辈子爬不上渣白的床。
范立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仵作第一时间把结果整理成一份交到雍世王闾丘恭昱手中。
范立身上并无外伤,当时的厢房内也无打斗的痕迹,他应该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死亡的。
尸体中没有毒素,但不排除mí_yào的可能性。
死者本身是有功夫傍身的,但尸体头颅切口整齐,应是一刀砍下干净利落,可见凶手一定是个习武人,而且是高手。
闾丘恭昱翻来覆去看着纸上的尸检信息,一副苦恼模样。
“本王记得死者身上当时盖了一副画是吧?”
“回王爷,是的。”廷尉丞赵云山回答。
“下官已亲自看过,只是一副很普通的美人图,应该是死者死前挣扎扯下或凶手随手扔下的。”
“美人图?”闾丘恭昱眼睛一亮。
“快拿来于本王瞧瞧。”
“……”赵云山。
“画……丢了。”
闾丘恭昱闻言当即沉下脸,“案件未结前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赵大人,你弄丢证物该当何罪!?”
鬼个证物,多半是你稀罕那所谓的美人图。
赵云山暗暗腹诽。
“美人图本是随尸体一起带回的,但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见,许是底下的人粗心弄丢了。”
“此事是谁负责的?严查!”闾丘恭昱命令。
“……是。”
发完脾气后,闾丘恭昱身子一软又靠回椅背上,“王廷尉人呢?”
“王大人身体不适,并未前来。”赵云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