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回神的闾丘衡压下内心的悸动坐起,故意拖长的尾音叫人听不出喜怒,“毁容?怕吓到别人,不敢见人?”
“臣……臣有罪。”白岐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臣毁容是假,但臣生的丑,羞于见人,所以才不敢见人。”
“谁说你丑的!?”明明漂亮极了。
白上神小糯米包一样的样子刺激的闾丘衡石头一样的心都快化了,声音也温和了一些,“不许哭,朕又没说怪你。”
“皇上真不怪臣欺君罔上?”白上神小声问。
“不怪。”被欺骗的闾丘衡不但不气,反而愉悦的跟吃了二两糖一样甜。
“臣多谢皇上。”白岐笑了,像朵花一样晃的闾丘衡有点晕。
见白岐要拿回面具带上,闾丘衡当即拦下,“不许再带。”
白上神僵了一下,“是,臣不带。”
闾丘衡盯着白岐特别容易招蜂引蝶的脸看了一会,开口命令,“在朕面前可以不用伪装。”
“朕不嫌你丑。”
“……是。”呵!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被心机boy白渣渣撩的晕糊糊的闾丘衡乐的跟个二百斤的傻子一样,钻进了狐狸洞中不但不跑还贴心的自个扒拉土把入口埋了。
白上神看的忍俊不禁。
‘笨死了。’
闾丘衡和白岐和和气气呆在郊外看山看水的尬聊,直到天快黑了暗卫催促闾丘衡回宫时,闾丘衡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先把白岐送回馨荣园随后才回宫。
白岐的回来让乱成一团的园子总算太平了。
下午弥琯敲门喊白岐喝药时,敲了许久不见回应担心他出事的弥琯于是不请自入推开了门,可是屋内空空如也,吓坏了弥琯。
弥琯调用了园内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去找人,若不是白岐回来,他还打算等天一黑便去寻执金吾搜城呢。
而雍世王那里。
从白岐园中出来后的闾丘恭昱当即向闾丘衡请旨入了国库,寻找当年从玄邑王府内查抄出的东西。
珠宝字画是不少,可唯独寻不到那副十一卿画图。
闾丘恭昱猜测是当年封存入库时弄乱了,于是大费周章的在国库内一寸寸的翻找,但仍一无所获。
几日来的无所获让闾丘恭昱不免有点焦躁。
十一卿画图出现两次,死了两个朝廷官员,闾丘恭昱坚信那副画中肯定暗藏玄机。
本该随着查抄玄邑王府而充入国库的画如今却消失不见,查抄物件清单中也无记载,若是被有心人收走,事隔十多年再想寻找难如登天。
正当闾丘恭昱的调查卡在了死胡同,前进不得时,又有麻烦来了。
遇害的廷尉平范立和左京辅都尉程翰的尸体上都有残缺的十一卿画图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出去了。
与之泄露的还有十一卿画图乃是当年前太子闾丘靖之物的消息,坊间流言四起,有的说是太子冤死心有不甘冤魂出来复仇了。
也有人说是十一卿画图沾染了前太子的怨气,画上的美人化作妖物出来害人的。
短短时间内,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图杀人的流言蜚语。
全城内人心惶惶。
廷尉府。
“荒唐!”
闾丘恭昱大发雷霆,“太子冤魂作祟?胡说八道!若真是太子冤魂尽可先来寻本王!!”
闾丘靖是闾丘恭昱心头一处不可愈合的旧伤,如今听人拿靖二哥做文章叫他不禁怒火中烧。
此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故意煽风点火。
从亓官垣口中得知十一卿画图一事时只有他和秦冕在,他自是不会乱说的,秦冕他也相信,那究竟是谁泄露的呢?
亓官垣也不可能,他知道内.幕十多年都守口如瓶,不应该突然大肆宣扬此事。
散布谣言的人要么是从亓官垣那里偷听来的,要么……
也是当年太子含冤而死一事的知情者。
但不管哪一种,此人都居心不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王爷。”廷尉府王钊姗姗来迟。
“王廷尉公务繁忙,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闾丘恭昱讥讽开口。
王钊抖了抖,僵硬的陪着笑,“回王爷,下官是因病……故而才迟迟未来。”
闾丘恭昱打量王钊片刻,见他面色青白且不断擦着冷汗,想来应是真病了,遂未再为难他。
“皇兄下令叫王廷尉协助本王抓捕凶手,若此案迟迟不破,本王左右不过一顿罚,至于王廷尉你……”
“下官,下官一定全力协助王爷。”王钊战战兢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