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明罗镇回来,蔚兰晴一定隐瞒了什么。”钟离滢滢肯定的说。
岐云山宗往西不远的北越暝海。
白岐先众宗一步来到北越暝海,曾经的汪洋大海现如今已干涸,形成一个千米的深坑。
坑底地面干裂翻起了土皮,像是极度缺水,但诡异的是整片海域留下的深坑都已冰封,寒风呼啸覆盖着白雪不见一个生命,风吹在身上像刀子剐在r_ou_上一样。
白岐在坑底大致徘徊看了一圈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石头,大小不一,有的有十几尺高,有的则只有一两尺,深深浅浅的砸在土中。
白岐停在一块石头前,盯着不平的石面拧眉看着只觉得甚是眼熟。
石头内外笼罩着很浓郁的灵气,叠加在一起充斥满了整片干涸的海域,只是黑石灵气虽足却煞气极重。
细看良久,白上神试探得伸手贴上石面注入一层灵力到石面上,骤然,漆黑的石头上浮现一层岩浆似的热气伴着‘刺啦’的电流瞬间将白岐的手掌伤的血r_ou_模糊。
一直尾随的陈姤目光顿变,蓦地冲上前握住他血r_ou_翻开露出筋骨的手。
白岐任由陈姤替自己检查伤口,自己的眼睛盯着黑石露出些许惊诧。
禁周山!!
他虽灵魂不全但他的r_ou_身却是扛过雷劫正儿八经的神体,寻常力量压根伤不了他。
深坑下的石头来自上界禁周山。
禁周山是上界第一禁地,据传山外从未消融的冰雪是能够将人的神魂都冻裂的,山内则是岩浆烈焰,纵使是神都熄灭不了,岩浆火焰中带着的闪电可以轻易击碎一个上神的灵力保护,将他们早已淬炼的坚硬无比的皮肤抽的皮开r_ou_绽。
禁周山里囚禁着的全是罪不可恕的上神,日日承受着锥心刺骨的痛苦不得解脱。
即使是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白岐曾听闻了禁周山的传说后因好奇也只在外面远观,未曾闯入山内一探究竟过。白岐自信但不自大,他虽不知禁周山里的情况但他明白能困住一众上神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北越暝海下的黑石上面的力量虽被消减了许多,但白岐认出它是禁周山的石头。
禁周山的石头怎会掉到下界来?是上界出了什么事吗?
在白岐胡思乱想时吃上伤口,“这些黑石处处透着古怪,我们先回去吧。”
今日该看的全看了,白岐自知再呆下去意义也不大,于是随手收了两块一人高的黑石到四障空间中后便同陈姤一起离开了。
两人回到客栈,正坐在楼下偷偷喝米酒的白麒琼吓的赶忙将酒壶藏了起来,但白岐压根没理他径自上楼回了房间。
白麒琼伸着脖子疑惑的看了片刻,随后扭头看向陈姤,“你惹我甜爸了?”
“没有。”陈姤回答了但并没解释原因,紧跟着也上了二楼。
白麒琼看的一头雾水,暗暗嘀咕着‘吵架了?’
想不通的二白喝完最后一口米酒起身出了门,至于渣白那里反正有陈叔在嘛,他倒不怕俩人杠起来,不是他护短而是即使真杠上十个陈叔都浪不过白渣渣一个。
陈姤来到白岐房门口敲了两声,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屋。
白岐脱了鞋翘着腿躺在床上,单臂枕着头眸光深沉的盯着一颗分割下来指甲大小的黑石仔细研究着。
他是被追杀走投无路时以置于死地而后生仓的方式惶逃至下界的,自此跟上界断了所有联系,看来他不在的日子里上界也不是很平静呐。
一只手将黑石用灵力包着拿走了,打断了白岐的思绪。
“刚被它伤到,不长记性吗?”陈姤训斥。
白岐瞥了陈姤一眼有点嫌弃,“跟个老妈子一样。”
陈姤弹起黑石扔进桌上的杯中,白岐见状也不恼,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伸出脚活动一下随后猖狂的踩上陈姤的胸口。
“替老夫揉一揉,有点抽筋了。”
陈姤漠然的盯着作的有点无法无天的渣白一眼,语气冷酷,“你别太过分。”
白上神闻言莞尔一笑,颇有种得意洋洋的意思,“老夫就是仗着你的喜欢欺负你奴役你,你奈我何?”
“以老夫的魅力,你信不信只需我将衣服一撩,腰带一解,便有无数人……”
白岐话未完,陈姤已闷声坐下捏住他的脚。
白渣渣满足了,舒服的阖上眼享受着,毫无做神的底线可言。
屋内静悄悄的,白岐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突然——
“陈汪汪,你飞升多久了?”
陈姤捏脚的动作不见停,表情都没变一下,像是没听出渣白突然袭击的试探似的,“你糊涂了?我还尚未飞升。”
白岐盯着陈姤看了一会便再次阖上了眼,唇角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淡笑,并未再说别的,屋中再次恢复安静。
从客栈出来的白麒琼绕到了山里面,准备抓只灵兽晚上加餐。
白麒琼在山里徘徊了一圈,最后拿出一颗灵兽们都爱吃的灵果当诱饵随后躲进灌木丛中埋伏着,没等多久一只长耳蓝兔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长耳蓝兔一点点靠近诱饵,白麒琼得意的勾起唇角,就在他准备出手时一个人影突然疾风似的从头顶飞过。
白麒琼大惊,蓦地站起,哪知又一人飞去将他撞的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钟离滢滢,你把兰晴的丹药还给她!”
白麒琼“……”p!他可以说脏话吗?
正当白麒琼腹诽着爆粗口时一只长耳蓝兔倒吊着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