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起来,“你们知道的,外国佬们的时间观念非常严格,更别说le公司那些高傲看不起人的高管们,我带的秘书会一点翻译,但翻译水平不高,只能翻译最基本的,当时我整个人啊,急得火燎火燎的,嘴又干又痛,服务员送菜上来的时候,我还吼了他,没想到他对我说:'这位先生,我知道您现在需要一个能力强的翻译,我可以帮助您,不过您能回报给我什么呢?”
谢澧那时候在空中阁楼做兼职。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英语能力,对我说了一长串英语,我听不太懂,但是我觉得他说的和那些外国佬说的好像没有什么分别,当时我想要不死马当活马医了,承诺他只要他能搞定,我给他一百万,但是搞不定的话,他得付出代价。”
“现在想想还真是冒险啊,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会狠狠嘲笑对方再进行投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时我就莫名相信了他的话,让秘书把资料给了他,我在旁边还补了一些重要的点,”他笑着抚摸球木奉道:“就像是在坐过山车,还是一直下降的过山车,觉得自己随时会被甩出去砸得血r_ou_淋漓。”
“真疯狂啊。”
“结果奇迹出现了,le的采购经理对他满意得不行,说他的英语水平真的一级木奉。”
“那个外国佬,这样。”老总放下球木奉,按照记忆的景象模仿着对方。
“o!”
“!”
“i really like you very h!”
“yood!”
夸张的肢体语言模仿得淋漓尽致。
过足了瘾,老总又道:“后来他还提出让谢澧当导游的请求,说想领略一下魔都的魅力所在。”
“因为他我那件案子顺利得不可思议,赚了一亿多!”老总感叹,“等那外国佬的经理离开后,我说要不你来给我当翻译吧,在这个饭店当一个服务员太委屈你了,埋没你的才华,他说他只是兼职,还要回去读书。”
“我寻思着读书,应该是魔都大学的学生,我说我现在和你签个合同,平常的时候你读你的书,我需要翻译的时候就叫你过来,一年我给你支付五百万的年薪,包了你的房子和你的车,你想要女人我也能给你。”
“他说他还没成年,不能签合同,我当时懵逼的问他你读高三?他说他是高一,我当时都说不出话了。”
“牛逼不,你们说牛逼不?”
“这样说,我是不是把他给得罪了?”他当时还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拉黑谢家了。”
像这样的人才,应该拉拢才对,为敌是最糟糕的选择。
le的高层有多难搞,他再清楚不过。
他们公司手上有全球百分之三十五的市场,这是他们骄傲蛮横的资本,想要和他们顺顺利利谈下合作,不说天方夜谭,却也难如登天。
就连他们沈氏,也是花了好大工夫才搭上le公司的产业线。
结果那个老总说,“放心啦,你得罪不了的,谢澧和谢家关系并不好,谢澧很早就脱出了谢家,独自一人生活,反倒是谢庭,一直想让他回去。”
他们几乎把谢家扒了个底朝天,也让他对谢澧这人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很有能力的人,一旦继承了谢家,谢家前途不可限量。
但因为一些事导致了谢澧极度厌恶谢家,而谢庭是个目光短浅的,不想着从根本上解决父子关系问题,而是拿着父威压制。
当真有趣得很。
他把这些东西都对沈枞说了,沈枞最开始听得怒不可遏,手里的饭碗砸砸在书桌上,响声如雷,他咬着牙,眼中变得y-in沉且冰冷。
“这个老畜牲把我的谢会长当什么了!”
他的谢会长是那么出色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在谢庭口中就像是一个“政治”工具呢,他配当爹吗?!
什么叫我的儿子那么优秀,有资格成为令弟的玩伴?
他是傻逼吗?
“我在这里辛辛苦苦讨好谢澧!他一生气我觉得天都塌了,”他眼睛发红,咬牙切齿,“他妈的他在那里卖儿子,卖他十八代祖宗吗!!”
他总算知道谢澧为什么那么生他气了,还不都是有这么一个垃圾父亲!他的谢会长那么优秀,根本不需要讨好谁,他只要在那里站着,就会有成群结队的人朝他扑去。
就像是蚂蚁看到了甜腻的蛋糕一样,恨不得吃干抹净。
暴躁枞哥,在线骂对象爹。
听到后面老总说的那段经历,他又得意得不行,就跟老总口中的谢澧是他自己一样,嘴巴翘得老高。
“他当然厉害啦!”
“没有什么是我的谢会长不能做的,除了生孩子。”
“基本c,ao作基本c,ao作,不要惊讶。”
沈逸:“……”
他明白他弟算是彻底的栽在谢澧身上了。
不然依他弟的性子,一定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考虑,也不会因为对方的优秀而如此得瑟仿佛那人就是自己。
他弟不爱谢澧的话,只会利用谢庭让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优越的上等地位,而不是骂谢庭傻逼,替谢澧觉得委屈。
当真是长大了啊,他欣慰的想。
颇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得在里面。
沈枞得意完又想起谢庭卖儿子的,ao作,笑容顿时消失,他放下碗,埋头闷声道:“哥,我好想打人啊。”
能够让他的谢会长脱离生养自己的家庭,他们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想着那个冷淡理智的人身后背负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