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杨村祠堂这种对凤言来说只配当茅厕的地方,他是万万不想踏足的。
“当然不是!”凤言忙矢口否认,只好咬着牙忍着恶心迈步进了屋,“就是有点好奇,既然困龙锁的加固任务已完成,为何还要在杨村多留一夜?”
“我想大师兄应该是顾念我吧?”南过不好意思的搔搔脸,“我这样的,赶夜路不方便。”
凤言看着南过脚边的灯笼,无言以对。
江暮雨走到窗边,伸手推开那纸糊的窗子,外界万籁俱寂,村中安谧宁和。只因江暮雨在进来之前以祠堂为中心,在外圈设下一道结界,隔绝了所有声音和景物,因此没有惊动任何村民。
白珒伸手拿了根蜡烛随意把玩,借着那莹莹烛光看向了远处倚靠窗边的江暮雨。
红烛照在他赤色长衫,平添一抹温润的暖色,显得越发明艳清贵。纤尘不染的身姿,冰壶秋月,莹彻无瑕。宛如山涧清泉落于霜色梨花之上。秀美白皙的侧脸倒映着窗外孤冷月色,如画如烟的澄澈双眸在橙红烛光的照耀下一片流光溢彩。
江暮雨是极美的,他跟凤言的美是截然不同的。
凤言的美妖艳妩媚,似大朵牡丹雍容,似粉红桃花魅惑。
而江暮雨的美与众不同,如晚夜皎月青莲,幽丽脱俗,冰清玉洁。似初雪暗香寒梅,孤冷傲然,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