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现在不打你,只是来告知你一声,以这里为中心的一千米都是我的地盘,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都不得滞留。”
任凌拿手又敲了敲箱子,淡淡说道:“还有,你的孩子既然已经死了,还是放它投胎吧,不要因为你的仇恨耽误它。”
那妇女听到任凌的话,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诉道:“法师大人,我的孩子被我丈夫醉酒毒打致死,放在这里暴晒两三天了,它离魂时被太阳炙烤,很痛苦,求求您帮它收尸。”
任她说什么,听到任凌耳朵里都是一阵鬼叫,任凌听不懂她说什么,以为是求他帮忙报仇,“离开,你要报仇离开这里你找谁我都不管。”
这位天师和其他人一样听不懂自己说话,那妇女绝望的站起来,任凌冷冷盯着她,她留恋的看了一眼那个大纸箱子,带着孩子离开。
任凌确定附近不会再出现什么吓到周意的东西,才慢慢渡步回了家继续睡觉。
......
岔路口摆着一个燃烧着东西的铁盆,一阵阵燃烧东西的焦糊味传了很远。
一个身穿杏黄道袍,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正不时往铁盆里丢着什么,他身旁围着一个花美男头的休闲装年轻人,在花美男头身边还默默站着一个衣服浸血的女子,那女子用奇怪的姿势双手托住了脑袋,满含怨恨的盯着花美男头。
花美男头和小胡子中年人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样,花美男头不时从她身上穿过,都无法碰到她。
花美男头突然抱住胳膊跺了跺脚,大夏天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冷了。他不安道:“黄道长,这样就能把我那位朋友送走吗?”
黄道长摸了摸小胡子,眼睛子转了转,沉声说道:“当然不能,谭先生这位朋友走的不行静,可是受了很大的罪?”
花美男头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是挺受罪的,所以我才怕她怨气难平,不肯离开。”
“那就对了,今晚烧了她生前穿过的衣服只能安抚一时,若想送走,只怕连我也很难办到。”黄道长摇头叹了口气,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花美男头。
花美男头并没有发现这位黄道长的动作,他焦急的转了两圈,说道:“黄道长,不管怎么样,为了能让我朋友早日投胎,您多费费心了。”
黄道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我与谭先生一见如故,您对您的朋友又是如此情深意切,罢了,今天就算出点血,也会帮您尽了这朋友之义。”
黄道长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稻草扎的小草人,脸上露出r_ou_痛之色,这东西也是真不便宜,如果不是已经查明这位谭先生家里有矿,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也不会拿出来。
花美男头见状,立刻补上一句,“黄道长辛苦了,今天这事完了,我会加倍补上您的损失。”原本打算给五万的,花美男头立刻决定把报酬增加到十万,只要能解决了这事,多出点钱没关系,他家里有的是钱。
不料花美男头这么说了,黄道长反而脸色难看道:“若是谭先生认为贫道是为了钱,还是另请高明吧,贫道每动此术都要休养半月,若不是看你顺眼,怎么会让你有机会如此羞辱我。”他收起小草人,拂袖就要离开。
花美男急了,折腾了大半天,又是做法又是贴符,做到一半,怎么能让人现在离开,他连忙抓住黄道长哀声道:“道长,是我错了,回头我把道长喜欢的那张王三元四马奔腾图给您送去赔罪,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黄道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王三元真迹,市价大约二十多万,可比原本花美男头要给的报酬高多了,他假惺惺叹了口气,肃穆的点了点头,“你如此诚心,我自不会让你一片情谊辜负。”
得到了许诺后,黄道长卖力了很多,他把铁盆里烧的残余衣物捡起一片,往小草人身上一绑。
花美男头旁边那个穿着带血衣服的女子脸色一变,一条凭空出现的绳子绑住了她,她转移目光,用怨毒的目光瞪黄道长。
黄道长没有丝毫反应,他继续拿出一张符纸一贴,草人忽而立起,血衣服女子惊叫一声,被一张黄符包的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花美男头张口惊叫到一半,马上捂住了嘴,不能惊扰到道长。
黄道长瞥见花美男头的反应,有些得意,他把小草人固定在一个竹篾扎的纸糊白纸马上,系上一根细绳递给花美男头,说道:“一会儿零点到了,你亲自牵着绳把这草人带到下一个路口烧了,就能把你那位朋友送走了,切记不可回头看,绳子也要一起烧干净。”
草人平地站起,已经惊的花美男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信服的连连点头,牵了纸马草人就盯着手腕上的表,只待零点,彻底解决这一件他让他心悸许久的心事。
血衣女子听说要把贴着她衣物碎片的小草人带去烧了,就面现害怕之色,她知道现在她和草人是一体,烧了草人她也完了,她张口就悲凉的喊起了救命,却没指望被人听见,鬼不会救她,人听不懂,更不会来救她。
......
今晚周意的运气不是很好,茶楼有客人谈事情谈的很晚,下班时间顺延到11点40,周意终于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看到同事们以各种交通工具回家,再不济也有个自行车,周意和同事都不熟,拉不下脸搭别人的车,拒绝了小高的邀请后,他一个人提着福利回家。
夜风凉飕飕的,周意离家有五站路,步行大约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