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魂飘进异时空,化为女身,引无边风月情债,却无力偿还。
护主心切的情童法身入世,为帮主子顺利完成情劫,早日回归仙界,化身为花弄影师父和柳梦国国师。私自传授仙界冰心之术于花弄影。又为弄影安排与柳昊月的情缘。终于触犯天条,拼却最后法力,唤回弄影遗失在现世的地魂。
花弄影终于练成冰心九重,又得三魂归一。仙识回位却得知情童被罚入苦海永世不得翻身。为救情童脱离苦海,自愿在人间历尽情劫。
引子 美丽犹如附骨之蛆
重生?穿越?还是回到前世?
我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镜中人的脸。
不错,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即使铜镜的清晰度不高,仍是可看出镜中那张曾勾引了万千风月情债,从孩童起就被骂做妖孽的脸并未因为死亡而有所改变。
而是犹如附骨之蛆,只要还有意识,只要未曾魂飞魄散,即使是穿越了时空,即使穿越过死亡,仍是紧紧依附而来。
或者,还是有一点儿不同吧:
那眉确要浓一些,线条比从前多了一些英气;
那眼不如从前那般大,那般媚,那般如那些迷恋它的男人女人所讲的那样蕴含了千种相思,万般情意;
却是妖冶细长,凤目中张扬着一抹邪魅妖异的笑意,笑意深处却又隐藏着一种游离于尘世以外的清冷孤绝。
是因为这个身子是个男人吧,所以这张脸要给予一个男人应有的英气和属于男人的味道。
这张脸,曾经被各种各样专画美女的权威人士评论过,认证这张脸美出了人类的极限, 说是任何一点儿最细微的变动都会损坏这张脸的完美;
说它是上帝和魔鬼共同耗进心血创造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是么?
看来这些评价也不完全正确啊!
脸,虽还是那张脸,可那脸上的变动何止细微?
甚至都从女人变成了男人!
可是,那种妖孽,那种足以颠倒众生的美丽仍是没有半分改变。
甚至因为这一张男人的脸,让那颗曾做了十九年女子的心都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差点儿把自己都迷进去的脸,会是怎样的祸害苍生呢?
突然又对着镜子展开了魅惑苍生的一笑:镜中人的容颜从那冰山上绝世离尘的一朵雪莲花转瞬之间化成倾国倾城的一瓢祸水。
"公子,你真好看……"
僮儿小青为我梳弄那一头如瀑般的青丝,动作轻柔娴熟,细致认真到极至,仿佛做着一生中最有价值最有意义之事儿。
小青非常乖巧伶俐,可惜我从那万千风月中走来,已非昨日那个冷心冷情的冰人。
只凭一个专注、热烈、如影随形般的眼神,早已察觉僮儿对己的主仆之情已参杂太多东西。
小青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吧,漂亮单纯,如同水晶一样的一个孩子。
这样的孩子,在现世里,只怕还会扑进父母亲的怀里撒娇吧。
但在这个时空里,小小年级,却已对着一个男子动情,且因为这个男子是主子,是自己不能动情的对象,还得把一腔深情爱意苦苦隐藏在心底。
对着镜中那瓢祸水做个鬼脸,跟着在心底自嘲的一笑:
花弄影啊花弄影,你果然就是个做祸害的命,不管是做女人还是男人,你都只能是个祸害,只能是个妖孽!
“主子,柳公子来了。”
僮儿小绿恭敬的走进来,惹得小青梳头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公子……”
小青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种未知的情绪。
“让他过来吧,”
我再轻叹一声。这是你们阻挡得住的么?
从前的我,因为容貌,从未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对于蜂蝶无孔不入的侵袭,早已习以为常。
到了这个时空,换了男子的躯体,却换不掉招蜂引蝶的容颜,这桃花情劫,怕也仍是躲不开吧。
睁眼进入这个本该完全陌生的时空,在最初的那一瞬,也不是不惊讶的。
但奇怪的是:身体却真实的感觉到那种奇怪的喜悦和融入感,畅快得仿佛只是在自家卧室中一觉睡到大天亮般的写意,那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舒服的歌唱。
细细审视和体会自己这副全新的皮囊,只需要一秒,便可以确定:
这是一个年青男子的躯体。
因为身上原本波涛汹涌的地方如今已是平坦一片,而原本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如今却神气的生长着一件只有男人才有的物件。
仔细研究,嗯:
身高腿长,或者有一点偏瘦吧,但比例却绝对完美,这男人有一副超极模特的好身材。
真气冲沛,j-i,ng力十足;呵,这男人好象还是个武林高手哈!
蜜色肌肤,莹润如玉。浑身上下摸来找去,居然没有半个伤痕,极品!可这样的身子,又凭哪一点儿能够让我夺体还魂呢?
发愣发傻,最多只一会儿。
因为,片刻之后,这身子原本的回忆便扑天盖地向我汹涌过来,淹没了我全部的女x_i,ng意识,一时间,这男身、这女身两种截然不同的回忆居然如同细胞组合一般,在我身体里交错融合,最后完全的融为一体。
哈,“他”竟然没死,“他”竟然根本就还在这里。
但是,“他”既没有死,那“我”又是谁?
或者,“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和“他”就如那庄生梦蝶,只是不知那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