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勤笑了:“没想什么。”
甄苏也不继续逼问他,而是站在薄勤身边,静静跟着他。
杜添苟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看着甄苏与薄勤肩并肩。
我们都是别人眼里的风景。
最苦的是看风景的人。
薄白刚走到教室门口,杜添苟气喘吁吁的追上他,似乎有话说。
易远暮转身进了教室。
他不解看着面前的杜添苟,淡淡问着:“有事吗?”
杜添苟递给薄白两张音乐演唱会的门票,说:“这是九月天的演唱会的内场卷,我买了两张,麻烦你交给薄勤,让他带着苏苏去看。”
薄白没去接,问着:“你为什么不直接给甄苏?”
杜添苟泯着唇,说:“我给苏苏不如薄勤邀请她看来得开心。反正你给薄勤吧,让他带着甄苏去看。”
薄白看着那入场券,应该价值不少钱,他说着:“你自己给吧。”
杜添苟:“那天是苏苏的生日,她妈妈去了国外,没人陪她,她最希望陪她的人是薄勤。”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躲闪。
薄白朝着身后看去,梁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沉着脸,一副火山爆发前夕的样子。
薄白想起来了,今早是梁丰的数学自习。
梁丰冷淡问:“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杜添苟将那两张入场券塞进薄白怀里之后,看了梁丰一眼,低着头离开了。
薄白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梁丰忽然喊住薄白说着:“他刚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薄白回头看了眼梁丰,淡淡说着:“没什么。”
梁丰狐疑,伸出手去,说:“给我看看。”
薄白将两张票夹紧单词本里,微笑着看着梁丰,“老师,这是别人的隐私。”
梁丰打量着薄白:“我是他舅舅。”
薄白:“与我无关。”
梁丰冷冷的瞪着薄白。
薄白微笑:“梁老师,一直以来,我对你没有一点儿意见,但是有件事我不得不说,护短没问题,但是护短要正确的护,而且我跟杜添苟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他无论给我什么东西,都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您无时无刻不盯着我,这未免太掉你为人师的身价。”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这个很好只是指教学水平,但是在教育上,您真的非常垃圾,可以说全校最次的水平。”
“我爸爸也护短,但他只是在我与薄勤做对了的情况下护短,他从小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好的,但可以接受,我做的那些事情是正确的,但会伤人,我做错了,他该打的,绝不含糊,我做对的,他该奖励的,也不吝啬,而且,他从来不干涉我个人隐私。”
梁丰淡淡看着薄白:“你这是在教育我怎么当好长辈吗?”
薄白冷笑:“我哪有这水平?我只是告诉您,现在无论杜添苟给了我什么东西,我都不会给你看,因为,与你无关。”
梁丰冷噱一笑。
薄白:“并且,你如果想要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你可以去问他,如果他愿意告诉你,证明你是个合格的长辈,如果他不愿意告诉你,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
“为什么你外甥见到你就跑?为什么全班人看你如同看饿疯了的野兽?为什么大家节假日会给其他老师准备礼物,而从来给过您?您教过那么多学生,有哪个上了大学还记得你?”
薄白看杜添苟目光躲闪走了,他知道梁丰对杜添苟管教很严,但因为护短溺爱,有点儿偏执。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梁丰默默站了半晌。
薄白也站在门口。
班级里纷纷猜测:“怎么回事儿?白哥又在怼梁老师吗?”
“卧槽,梁丰一个眼神,我就感觉活到尽头了。”
“白哥还是人吗?他是活到头了吗?”
“闭嘴。”易远暮紧紧盯着后门的情况,他手紧紧扣着椅子背,万一情况不好,他就冲出去。
梁丰淡淡看着薄白,说:“你进去吧。”
薄白转身朝着教室里走去。
教室里人见薄白进来了,一个个诧异看着他:“白哥,没事吧?”
薄白摇头:“没事儿。数学老师找数学课代表交流下,能有什么事儿?”
全班一个个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觉得找我谈一次话,我会短寿十年。”
“幸好我不是课代表。”班上感慨说着。
梁丰站在教室门外,一直没进教室。
考完就去炸学校群里已经刷屏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