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要么,就以自己的性命相拼,扳不倒对方就死。也总比受窝囊气要强许多。
正想着怎么才能宽容大度的回击这一句,静徽就看见苏培盛走了进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让奴才带英答应过去正殿问话。”苏培盛如实答道。
年倾欢眸子一紧,顺势朝英答应看了一眼。
骆宛晴也是吓坏了,脸色一晃有些发白。
静徽微微颔首,对骆氏道:“既然皇上传召,你便去吧。”
“是。”骆宛晴不安心的瞥了年贵妃一眼。
与此同时,年倾欢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这倒是有趣了,皇后竟然连她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答应也不放过,这算什么?是摆明了要和她斗到底了。心往下一沉,年倾欢淡然的笑了笑:“苏公公赶紧带着英答应去复命吧。这里本宫自然会替皇后好好照看,请皇上放心。”
“嗻。”苏培盛应声而退。骆宛晴则谨慎的跟在其后。
“如此的不安分,真叫人不省心。”静徽揉了揉酸胀的脑仁,忧愁不已:“本宫以为皇上昂册封她为答应,她就会知足了。不想,还是惦记着别的。贵妃啊,有时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汉人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也未必。”耿幼枝性子一向胆小懦弱,从未在皇后面前伶俐过。但是今天,她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泛着青的脸色道出了她的不满。“臣妾倒是觉得,英答应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尚且是次要的,主要是看旁人许不许她有这样的心思。若是不许,那一切都是空的,还有何意义?”
微微有些愕然的不止皇后,连李怀萍都要另眼相看了。她与裕嫔,平日里走的近,也从未见过她斗鸡似的呛着毛的样子。“裕嫔何出此言?”
耿幼枝看了齐妃一眼,青色的面庞乍现一抹阴冷:“齐妃何必明知故问。那英答应不过是才入宫的新秀。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她有什么胆子与皇嗣为难?再者,就算弘历弘昼都有不测,最终受益的也不会是她一个连侍寝都不曾的小小答应吧?”
这话说的透彻,李怀萍被她呛白的一时语塞,只是怔怔的瞪着眼,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头。
“区区的答应未必敢为了自己才如此,只怕是受了旁人的恩惠,以报恩为由头,做些见不得光的事。”静徽倒是淡然许多,不过裕嫔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无妨。反正后宫里也从来没有真正乖巧听话的女子。多半都是笑里藏刀三分险,口蜜腹剑一腔毒的。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年倾欢反唇相讥:“娘娘您福泽深厚,母仪天下,后宫里上至臣妾下至宫婢,五一不是仰仗您的负责恩惠度日。如此说来,那娘娘您岂不是踩在刀刃上了。无论这宫里头是谁错了主意,都可以书是为了报您的恩惠才乱来的。”
唇瓣微微舒展,年倾欢的笑里的的确确是有三分险:“若此,臣妾可真为娘娘您担心啊。她们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要无端的牵连娘娘。且根本就防不胜防,谁也不会知道下一次又有谁错了什么主意,娘娘您瞻前顾后,步步为营只怕也是徒劳,这日子,怎么挨下去才好?”
静徽吃心,被她揶揄的心口闷闷疼。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明和,就连双瞳也如减水一般清亮透彻。“本宫哪里有惠及六宫的福泽,不过是仰仗皇上与太后罢了。且英答应受了谁的恩惠,本宫心里最明白,贵妃也当不例外才是。”
“娘娘……”乐琴先是朝皇后一福,随后才对年贵妃道:“皇上请您过去瞧瞧。”
“本宫这就过去。”年倾欢朝皇后浅浅行礼:“臣妾告退了。”扭过头去,脸上才露出了焦虑之色。今日能否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