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喝的再多也只是晕,却不能醉。”
“宿醉伤身子,姐姐何必想醉呢!”年倾欢冲她微微一笑,示意乐凝斟满了酒:“来,妹妹再陪姐姐欢饮一杯。”
咽下了酒,宋代柔才道:“这宫里啊,发人深省的事情太多了,想着想着,也就老了。难得糊涂嘛!多喝几杯,迷了心智,也就没有这么累了你说是不是妹妹。”
“若是能一直醉下去也是极好的,怕只怕酒醉还有三分醒,那才叫人疲倦。”李怀萍听见方才懋妃的话,禁不住接嘴。“这宫里的人啊,谁不是都希望旁人糊涂自己清醒。到底是懋妃不同。想必是什么都见过,什么也都试过,就差没有让自己松快松快了,故而盼着能一醉方休。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醉死胜封侯’,当真是解愁呢!”
原本就因为安贵人顶了筱丽的恩宠不痛快,宋代柔这会儿听了齐妃没深没浅的一席话,胸口窒闷的厉害,自然也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瞧。“齐妃这话未免说的难听了吧?本宫如何就不能难得糊涂一回了?什么叫没让自己松快松快?依着本宫看,没让自己松快的根本就另有其人。这厢才有人伤着了,需要静养几日,那头马上就有迫不及待冒出来争恩宠的。哼,倒是比逐臭的苍蝇更迅速。”
“你说什么呢!”李怀萍幽幽一笑:“安贵人能博皇上一笑,乃是她的福分,更是她的本事。若懋妃不信,自可以仔细瞧瞧。”
齐妃的话音落,苏培盛就已经着人搬了一块板子搁在皇帝正面前。年倾欢见歌舞婢都退下了,心里奇怪,正要问,就听见那头已经有人回禀。
“皇上,安贵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胤禛爽朗一笑,颔首允诺。
苏培盛当即到:“奏乐。”
乐声一起,安贵人便一身轻盈的舞衣,飘飘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名堂?”武歆音不解,转首问齐妃道:“姐姐这是为安贵人出了什么好主意?我怎么听说,安贵人的民间小调唱的极好,皇上可喜欢听了。怎的今儿不唱歌,反而还跳起舞来了。”
耿幼枝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只赞了一句:“这安贵人能歌善舞,还当真是多才多艺呢。”
李怀萍自然是笑得轻巧:“安妹妹入宫时间不长,很快就有了小公主,以至于多半时间都是抚育福敏在侧,鲜少在后宫走动。所以啊,你们才不知道她的好。她呀,可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呢。”
“是了。”宋代柔听了这话只觉得反胃:“可不就是玲珑剔透么。否则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虏获圣心了。”
今儿也算是出奇,无论懋妃说什么,年倾欢见齐妃都没有愠怒之色。甚至没有想过跟她唇枪舌剑一争高下。以至于妃嫔间谈笑的气氛倒也还好,勉强能算得上舒心惬意。“安贵人当真技艺不俗啊。”眼前的安氏,当真令大家唏嘘不已。
只见她翩然起舞的同时,还能挥洒泼墨,用不同的画笔在铺平在板上的宣纸上顺畅的落墨,犹如轻灵的仙子一般,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雁菡禁不住啧啧称赞:“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这安贵人,真可谓紫禁城里一抹独特秀丽的风光啊。”
听熹妃这么说,武歆音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都咽下去了。这宫里可从来不缺才貌双全的女子,且只会越来越多,从不会少。她这样只会任性的,怕是早就惹得皇上生厌了,又哪里还能博取皇上的欢心了呢?自觉的失落,武歆音也自斟自饮起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那红艳的葡萄佳酿,一口一口的灌进腹中,仿佛唯有如此,她才能觉得眼前这乐景根本与自己无关,坐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喝酒而已。
在众人的掌声中,年倾欢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