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能在您身边侍奉,乃是奴婢的福气。紫菱岂有不尽心的道理。”
点了点头:“我有些乏了,皇上回养心殿看折子,必然费神。回头你让紫晴送一碗参汤过去。扶我回房小睡片刻吧。”
“是。”紫菱搁下了手里的扇子,托着安贵人的手,缓缓的往内寝去。“小公主抱到了齐妃娘娘宫里,想必这会儿也睡的香甜呢。”
“是吧。”说真的,这几日皇上来得多,齐妃便时常将福敏接到景阳宫照料,也让安笑然松了口气。有时候怀里抱着福敏,她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汪答应惨死的那一幕,那梦魇历久弥新,从来不曾真的被遗忘。以至于午夜梦回,安笑然常常是一身的冷汗,从噩梦中惊醒。而她很清楚,这个梦魇要彻底的消息不见,除非是皇后也死了,知道真相的人都随着汪答应一块去了,那才叫真正没有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咸福宫里好不热闹,匆匆来去的宫人忙忙碌碌的收拾打点着宜嫔的东西。为迁宫做准备。
宋代柔满腹的愤懑,站在自己的厢房门口,怒目冷对来来往往的奴才,恨的咬牙切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就这么嫌恶我至极么?就连宜嫔在我宫里,他都不情愿来,还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将人挪出去。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就这么心急着去办了此事,要我的脸往哪儿搁?简直是可恶至极!”
怜蕾唬的脸色发青,嘴皮子都不听使唤了:“娘……娘娘……奴婢求您别说了。这话……传出去可是大逆不道啊。什么可恶、嫌恶的,落在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岂非要坏事了”
“得了吧!”宋代柔的脸色阴郁无比:“还有什么比眼下更坏的。我这儿稍微有点动静,你看看着六宫这些贱人的反应,巴不得搬个小板凳坐在咱们宫门口指指点点的看笑话,她们眼里,还有我懋妃这个人么?”
自嘲一笑,宋代柔随即奚落了自己一番:“也是,本来我这个妃位,就是皇上看在宜嫔的面子上给的。也难怪旁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娘娘,您最早侍奉在皇上身侧,皇上心里怎么会不对您顾念旧情。奴婢只是觉着,皇上不高兴,乃是因为您酗酒失了仪态,并没有别的了。”
“怜蕾,你可知本宫并不觉得自己失了仪态。相反,若不是那一日醉了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这些苦,什么时候能说给皇上听。这么多年了,他冷着本宫,一冷就是这么多年,有时候我真觉得与他的情分都不重要了,在宫里度日,平安的活着最要紧,却没想到,原来自己还是这么在意这些……罢了,罢了,不说了。”
收拾了情绪,她接着道:“走吧,咱们去瞧瞧宜嫔那里收拾的怎样了。”
“姨母。”肖筱丽瞧见懋妃过来,连忙迎上前来。“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想必是叨扰你午睡了。都是筱丽不好,原想着能陪您在这咸福宫里住下去,却不料皇上一道圣旨,我就得移居长春宫了。”
看着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宋代柔也是不忍心:“你的苦,我如何不知道。安贵人虽然只是个贵人,却为皇上诞下了福敏。且她背后是齐妃,齐妃素来与我不睦。你住在长春宫,少不得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必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瞧。何况这些日子,安氏得宠,她们的气焰只怕嚣张到紫禁城之巅了,你这样生生的住进去,说是成了长春宫的主位,实则却成了她们的眼中钉,叫姨母怎么能宽心。”
拉着宜嫔的手,宋代柔有些懊悔:“都怪我自己不好,没事喝什么酒,闹得皇上不待见我也就罢了,还把你推倒火坑里去了。筱丽,你可怪我么?”
“姨母说哪里话!”肖筱丽当然不会因为这些怪她,毕竟心里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皇上。何况迁宫而居又是皇后的意思,即便没有懋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