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遗憾终生的。”他用力抱了下蓝宝,“从来没有人能像你这样让我喜欢,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天天能够看见你。”
蓝宝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他胸前,一动不动的,赵诺成感觉胸前的睡衣逐渐被什么打s-hi,他一愣:“蓝宝?怎么哭了?”
蓝宝是被他感动的,可是不想赵诺成看见他的样子,他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居然听到几句情话就感动得流泪,太难为情了。
“真傻。”赵诺成说,“睡觉吧,很晚了,明天就要走了,养好j-i,ng神。”
蓝宝擦擦眼睛,要再拿一床棉被出来,赵诺成说:“就盖一床好了,难道你想跟我分开睡?”
蓝宝和大哥大嫂原来的卧室在五楼,燕柳让他们下来在四楼住,本来每层楼都挺宽松的,现在一家人都挤在一层楼,没有多余的客房了,赵诺成便跟他一个卧室。
蓝宝也不想跟他分开睡,两个人挤一个被窝还暖和些,他去铺床。
赵诺成掀开窗帘看看外面,四周一片漆黑,偶尔听到一些瘆人的声音,正要放下窗帘,却看见前一刻只有几颗黯淡星星的夜空中,极光一般五颜六色的光带出现在夜幕下,灿烂绚丽,变化莫测,如烟似雾,时动时静,又如行云流水,街道路灯光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
赵诺成:“蓝宝!看看窗外。”
“怎么了?”蓝宝走到窗前,眼睛睁大了。
如果那是极光……这不太可能,极光只在南北极才会出现,桐城所在纬度根本不可能有极光,除非……地球磁场改变。
光带丰富的色彩形状变化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消失,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蓝宝揉揉眼睛,晚上收了整个商城的物资进幻境,又折腾到现在,j-i,ng神有些倦怠。
他把床铺好,习惯x_i,ng地脱了睡衣,只穿着内裤钻进被窝,被窝很冷,他哆嗦着缩成一团,片刻之后赵诺成也上床了,他也跟蓝宝一样只穿着内裤,火热的身躯一贴近蓝宝,蓝宝将他抱住,当成火炉取暖。
赵诺成亲亲他额头:“睡吧。”
一夜过去,不知道又有多少活人变成了丧尸,县城里各个角落惨叫嚎叫此起彼伏,天亮后仍能听到一两声不正常的声音。
早上天色依然y-in沉,初升的太阳躲在云层后。
当初决定离开桐城,燕柳已经提前有了准备,三个军用背包,里面装着基本的生存物品,急救包,望远镜,手电,荧光木奉,绳索,登山鞋,指南针,哨子,瑞士军刀,具有防水夜光功能的手表,对讲机,收音机,野外帐篷,睡袋防潮垫,打火机等等,还有水壶,压缩饼干,野外生存手册一本,将背包塞得满满的。有车子,这些背包不用总背着。
另外还有急救箱两个,两大纸箱子各类药物,维修工具两套,r_ou_罐头,矿泉水,各类能够长时间搁置的吃食,大米,面条,盐,调料……将小货车和五菱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几乎达到了携带极限。
王箐歌抱着刚睡着的孩子,呆呆的。蓝峰栗揽着她肩,她说:“要走了,我爸他们……”
蓝峰栗静默了下,说:“我跟爸说一声。”半响后他回来了:“爸和宝宝去你家看看,别担心,会带上他们的。”
听说蓝宝要出去,赵诺成站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开我的车。”
蓝和安坐在副驾座给他指路,蓝宝在打量车内饰,赵诺成说:“不是原装的,改造了,玻璃都是特制的,抗击打强度都是我家能找到最好的,碎裂后玻璃渣不会飞ji-an,里面有合金丝。”
街上行人稀少,车子来到王家楼下。这是厂子的宿舍,建筑设计极度不合理,大白天楼道内也是漆黑一片,楼梯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赵诺成带着两把短斧,一把挂在腰间,一把握在手。他拉住蓝和安:“跟在我身后,您告诉我怎么走。”
楼道灯早就坏了,或者被偷走了,也没人想着再装个。两旁的门紧闭,偶尔听到屋内有嗬嗬低响,伴随着撞门的声音。
赵诺成走得很慢,偶尔停下来倾听,黑暗放大了那些异响,蓝宝喉结动了动,抓住他爸爸的一只手,右手拿着那把从混混手中夺来的长西瓜刀,三人摸索着往楼上走。
楼是挨着一个小石山建造的,建造人也会想,在三楼楼梯拐角那里开了个门,门外是建在石山上一家挨一家的厨房,高低错落,楼后还有一棵年头很久的树,枝叶遮天蔽日,通往厨房那里的门口y-in森森的,铁门半开半闭,一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漏进来。
楼上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墙上,接着是一阵扭打发出的声响,伴随着叫骂吵嚷。
有人在吵架。
赵诺成已经到了楼梯口,蓝宝还在拐角处,铁门突然被推开,蓝宝吓了一跳条件反s,he,手中的西瓜刀差点就捅了过去。
是个老妇人,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饭盆,楼内本来就昏暗,老妇人老眼昏花,也没有作声,颤巍巍上去,蓝宝避开一旁。
到了。
赵诺成敲门,蓝和安喊:“亲家?得水哥?”
楼内的异响大了起来,好一会铁门里的木门打开了,露出一条缝隙,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