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深不吭一声地进了屋。
唐慎查看左右,确认没人后,关上房门。
“卢将军可是在心中咒骂我,记恨于我?”
“末将不敢。”
“那就是骂了。”
“……”
唐慎:“我师兄曾经说过,辱骂敌人是最软弱的反击。真正对付一个人,要做的是断其希望、扼其喉咙,将其逼上绝路,于须臾点滴间,无声无息,斩除敌人。”
卢深听得一头雾水,他只是个大字不识的武夫,完全不懂唐慎的话。
唐慎也没指望他听懂,他心道:唉,师兄的为官之道,岂是你这小小参将能明白的?
“不说这个。卢将军,你原本是看守城门的幽州大营参将,但你与幽州城的文官们向来关系不和,我说的可不错?”
卢深虽说蠢了点,但不傻,他没回答唐慎的话,低下了头。
唐慎:“你不说,但这幽州城中,谁不知道此事。你为何敌视文官?我知道,因为你是归正人。”
卢深身体一僵,倏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