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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喝什么”,要是魏峦现在正在喝东西,怕是会被何冠阳说出来的话呛死。他不禁在心里暗叹果然跟这何冠阳搞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一般人,何冠阳快手快脚地在吧台里忙活了开来,最后端过来的是一扎风味相当不错的百香果柠檬茶。
几个人坐到了沙发上,喝茶的时候魏峦就清晰地感觉到何冠阳那冰箭般的目光在自己和范予歌的脸上逡巡着,等到大家都放下了杯子,何冠阳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道:“看这样子,你们俩是在一起了?”
“是啊。恭喜我们这对新人吧。”魏峦大大方方、脸皮颇厚地回答道。闻言何冠阳先是翻了魏峦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范予歌咬牙叹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范予歌脸上一红,朝魏峦看了一眼之后才对何冠阳温和地笑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魏峦的雷达立刻竖了起来:“没办法是指什么?”
范予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去小声说:“是指……喜欢你,这难道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魏峦瞬间心花怒放、笑逐颜开,要不是何冠阳在这儿他肯定现在就把范予歌扑倒在沙发上了。可惜何冠阳正以一副挑剔丈母娘般的嘴脸瞪着魏峦,魏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搂过范予歌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何冠阳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给老子秀恩爱长针眼?我看你们是没见过我赶人的范儿是吧?”
他越气,魏峦倒是越来劲儿,干脆就搂着范予歌不撒手了:“赶人就不必了,不过要是小情歌从你们网站光荣下岗了,这应该不算赶人吧?”
何冠阳眯起了眼睛,眼尾的那颗红痣似乎愈发显眼了:“哟,这敢情是a v女|优的套路啊,要结婚生孩子了就上岸不拍了?槽点密集得都能出考试卷了吧。”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我倒要问问了,你们究竟是能结婚啊还是能生孩子啊?还是你跟千八百个男人上过床了,现在着急忙慌地要跟以前的男人们撇清关系啊?”
何冠阳不规不矩的措辞让魏峦r_ou_眼可见地迅速皱起了眉头。而范予歌仍然很好脾气地笑着,用一种安抚般的语气对何冠阳说:“没人想撇清关系,我只是想换一种生活而已。”
“换一种生活?”何冠阳的眉毛高高挑了起来,“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了。你说要放弃你的工作,放弃你现在赚钱的营生,换一种让别的男人养你的生活,你怎么就这么自信呢?你们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你什么保障都没有,现在连工作都要丢掉,那以后他变心了、不再喜欢你了,你该怎么办?”
“到那个时候,你连薇薇都会失去,你后悔都来不及。现在被他甜言蜜语的就冲昏头脑了?我在直播里说过那么多次哥哥艹我,哪次是真的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话我跟你说过一万遍了你不信,就偏跑去信这么个花言巧语的男人。”何冠阳“啧啧啧啧”地摇着头,摇头晃脑地讽道:“六月飞霜不过如此啊!”
魏峦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结果就变成了一副古怪的表情。范予歌忍笑没忍住,肩膀正在可疑的颤抖着。还没等他俩开口说话,从这个硕大客厅的某个看不见的方向上就传来一个凉飕飕的陌生男声:
“有些人明明自己都没有资本,靠男人养活到现在,现在反倒拦着不让别人过这种生活?”
那陌生而华丽的男声越来越近,最后直近到了何冠阳的身后,从他的沙发后面走了过来。
“怎么?你这日子过得怎么不如意了?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
魏峦抬起头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不速之客”。他看上去二十出头,皮肤有点黑,但是十分年轻俊美,穿着一套黑色带装饰铆钉的皮质套装,胸前挂着个夸张的十字架项链,打扮很有种轻哥特的味道。他说的虽然是普通话,但带着南方口音,魏峦也一下子就猜出这人是谁了。
不算是什么“不速之客”,因为人家显然根本就是这房子的主人——看来这就是r的下一代掌舵人,高家唯一的大少爷高幸。
而这位高幸现在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他的表情冷冷的,不善的目光在魏峦和范予歌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皱着眉头对范予歌说:“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