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翀:“……”
别人家的事,闫然为什么能这么感兴趣?他就不能多想想自己的事吗?
闫然看出萧子翀好像不太感兴趣这些事了,就问:“你们公司里,有什么八卦吗?”
萧子翀想了想,说:“都是客户的事,不能随便讲。”
闫然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问:“那同事呢?”
萧子翀想了想,说:“我不太关注他们的私事。工作上的事就还好,大家各司其职嘛,我喜欢这样。”
闫然:“那工作累吗?”
萧子翀笑了笑:“还好,我比较喜欢工作。”
因为除了工作,也没别的事想做。
闫然想到什么,就一惊,问:“你的那条狗呢?”
萧子翀神色变得黯然,“前两年就走了,老死的。我爷爷很伤心。想再给他买一条狗,他不愿意再养。”
闫然:“那你爷爷身体好吗?”
萧子翀说:“还行,他现在和我大伯一家住在一起。”
闫然“哦”了一声,道:“身体好就好啊。好像到我们这个年纪了,看着很多小孩子出生,又看着很多人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有个本科同学,前两年就因为脑癌过世了呢。”
萧子翀说:“我知道的,猝死和自杀的人比较多。”
闫然:“……”
闫然震惊地看着萧子翀:“你没事吧,你工作是不是特别累啊?”
萧子翀摇头:“还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
闫然觉得和萧子翀什么都可以聊一聊,之后又问起萧子翀所在公司c,ao作的内业的几个公司的大事,萧子翀本来不想讲给他听,后来看闫然一脸期待,就只好讲给他听了,闫然听得很是高兴和满足,等两人回过神来,闫然拿着手机看了时间,发现已经夜里三点多了。
闫然一阵惊讶,叫萧子翀:“三点多了啊,你怎么办?”
萧子翀也没想到和闫然胡侃可以聊这么久,而聊了这么久,他都没问出想问的话,这才是问题所在。
“这时候也不可能去酒店了。你家有酒吗?”萧子翀想了想,问。
闫然跑去冰箱里找了一瓶气泡酒来,又拿了两个好看的熊猫脚脚玻璃杯子。
他说:“只有这个酒了,不然就是我爸放过来的茅台,还是不要喝茅台了,喝这个酒可以吗?”
萧子翀说可以,闫然就把气泡酒倒进杯子里,和萧子翀碰了碰杯,他喝了一口,说:“味道还可以,对吧?”
萧子翀慢慢把一杯喝完了,闫然看着他喝酒的模样,觉得又优雅又性感,不由就有些耳热,只得把目光转开了。
闫然低着头自己喝酒,问:“你们工作,酒局很多吗?”
萧子翀道:“基本上没有。要喝酒,也不是我去喝。”
“哦。”闫然抬头紧张地看着他喝了酒被润得红润的嘴唇,“还要喝吗?”
萧子翀对着他笑了笑,拿过酒瓶,慢慢再为自己倒了一杯,他看着杯子,说:“这个杯子倒很特别。”
闫然说:“之前帮一个朋友拍了照片,她送我的谢礼。”
萧子翀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酒杯,心想这个杯子可能是用来喝牛奶的,但闫然家里想来没有用来喝气泡酒的杯子,只得用这个杯子了。
萧子翀又喝了一口酒,才问:“什么照片?你现在还经常去给别人拍照吗?”
他知道闫然拍照技术不错,看他发朋友圈说过去帮朋友拍照的事。
闫然喝了酒,有些兴奋,就去书房抱了几个相册出来,摆在沙发上,翻给萧子翀看,“都是帮朋友拍的。”
萧子翀又喝完了一杯,低头看闫然在他面前翻动的相册,都是人物的照片,而且全是女人的,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女人都有。
萧子翀心说闫然真是个大笨蛋,为什么抱一堆女人的照片来给我看。
萧子翀有些不高兴了,闫然却没意识到问题,说:“这个玻璃杯就是这个女孩子送我的。很漂亮吧,她是我拍过的最好看的模特,不过,要照片里好看,人就非要很瘦,她就是瘦得有些不正常了。所以这样无论穿什么,拍出来效果都很好。其实也不是我拍得多好,就是她长得好看,又很有镜头感。”
萧子翀听得心烦,又瞄了闫然非要他看的照片几眼,照片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瘦瘦高高的,半长发,化很白的妆和很红的口红,看着气质有些忧郁,从头到尾都不笑。
萧子翀烦闷地想,这好看吗,这有什么好看?
闫然说起自己的摄影生涯,就刹不住车,将拍过的每个女孩子的事都如数家珍,而他大概的确是对这些女孩子有不一样的热爱,以至于镜头下的女孩子都有种特别的感觉,很温柔和谐,这种温柔和谐是对摄影师有特别的信任和好感才能展现出来的。
萧子翀看出了这一点,更加心烦。但闫然还在喋喋不休,说出门旅行给人拍照的事。
闫然说到后来,又感叹道:“今年十一在弄这个房子的事,都没出门。唉,我觉得我生活真是有点无趣啊。”
萧子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说,那你想怎么样,每年换几个女人拍吗?所幸照片里没有太暴露的镜头,不然萧子翀会站起身就离开。
萧子翀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了,他不觉得困,闫然也不觉得困。
萧子翀把闫然那瓶气泡酒,剩下的都倒着喝了,但气泡酒度数很低,萧子翀喝了也当白喝,一点让自己失智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