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本宫亲自计算的分量。”
“你敢!”
长沙王抬手要打,却被皇后眼中的决绝与冷酷镇住。
她对长沙王道:“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爱过你,可是现在已经不爱了。”
说罢,皇后整了整,与苏明夏擦肩而过。
不论胜负,她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清风徐来,御花园内花瓣零落如雨,飞到她的鬓角、服上,越发显出她的卓尔不群。
苏明夏不由害怕,对长沙王道:“王爷,我有灵泉,我可以救回太后!只要太后不死,您的江山就是……”
“我是为了她才努力想要成为皇帝,如今,她都不爱我了,我做成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长沙王长叹一声,道:“天命终归是不属于我的!”
“可是王爷,她——”
苏明夏试图留住长沙王。
长沙王却带着如死灰般的悲伤中离开了。
苏明夏握紧拳头。
她要用灵泉为太后续命。
如此一来,即使长沙王最终败了,她也可以用为太后续命的功劳保住自己的命!
……
……
五个月后——
高楼之下,长安郊外,十万大军黑压压地绵延到百里之外,时有军马嘶鸣传来,却无杂乱之感。
因是勤王,全军缟素,白布与黑甲交织,更显气势如虹。
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的城楼上,宽厚的石阶后,传来持重的脚步声。
华服的皇后出现在长安城南门,身后跟着长沙王。
纵然身陷囫囵,皇后依旧维持着皇室的骄傲,气定神闲地走上城楼,目光冷漠而疏离。
因为皇后的出现,城下严阵以待的箭手们都松了弓弦。
毕竟,此刻在城楼最高处的是豫章王的母亲,是帝国未来的太后,这样一位尊贵的人物,站立在城头,便是多望一眼也是亵渎。若是谁一不留神,飞箭划伤凤颜,更是万死不辞!
长沙王微笑地看着皇后:“皇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你儿子真能为了皇位理直气壮地向自己的生母s,he箭吗!”
皇后不言语。
城楼下,黑压压的军甲推开,三骑穿梭而出。
当前一人身着金甲,相貌俊朗,清贵无双,正是豫章王。
在黑甲j-i,ng英的护卫下,他策马军前,抬起头,看见了皇后,眼中划过一丝暗淡,随即厉声呵斥道:“你想怎样!”
长沙王道:“要看你想做什么。”
豫章王的手背顿时有青筋暴起,挥手示意身后:“谁都不许妄动!”
长沙王见此计奏效,对下面喊道:“阿乾,我不过是想暂代君位,等你历练得更成熟时再将皇位拱手相让。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你的苦心就是让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皇后一旁嘲笑着,长沙王不予理会,他看着城下豫章王,静静地等待着。
豫章王却表现得很平静,他抬起了头,朗声道:“叔叔想要侄儿做什么才能放我与母后团圆!”
“这得看你怎么选。”
长沙王神色冰冷地看向皇后。
皇后却是温然一笑,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我的性命了。”
“你说什么?”
长沙王大惊,苏明夏更是惶恐。
皇后走到城墙前,看了眼城下,道:“今天注定是要死很多很多的人,但除了我,谁都看不到解决问题的可能。”
“你打算怎么解决问题?”
长沙王反问着,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懂这个女人,却在这时猛然觉得这个女人是那么的陌生。
皇后骄傲地笑出声,道:“很简单,只要我死了,你就失去了要挟他的力量。”
闻言,长沙王心头闪过寒意,厉声道:“你在后宫中挣扎多年,不正是为了做母仪天下的太后吗?为什么眼看就要得到却选择放弃!”
“因为我生性好强,热爱权力。阿乾登基后,我必定会因为问政过甚被朝臣们参奏,让阿乾为难……与其最终母子相残,不如在这个最合适的时间死去!”
“但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