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欣慰道:“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一副慈父模样。
接着说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用怕,今天你们小夫妻俩就留下吧!已经请了太医。”这是要说被东延候无理气病,让女婿女儿一同侍奉。
薛文起点点头,“正该如此,本就是小婿分内之事。”又道:“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照小婿看,就应该直接打上门去。”
王父道:“你还是太年轻,再怎么说东延候也是宗室,不好这么硬来,还不如示弱。”皇帝也不会偏心被宗室欺负的臣子吧,尤其是受到无妄之灾的臣子,这样子才有借口去收拾宗室嘛。
第二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尤其是把杨氏请太医一事儿,穿的神乎其神,“东延候妃口出狂言,王家妇口吐鲜红”之类的留言就充斥在耳边,早朝时御史便上书一封,弹劾东延候府家风不正,致使命妇受辱,还把太医院的医脉给摘抄了一段,什么怒火攻心,恐损阳寿。
到底是自家人,圣上便留中不发,下朝之后,去了坤宁宫和皇后说了几句话。
第二日,王家中门大开,请了天使进门,圣旨里四六骈文,狠狠地夸了王杨氏一顿,又赐下各色布料首饰和药材。
同样的,这一幕也在薛家上演,芳云也就是薛王氏得到了一个五品宜人的诰命和几样布料。
当然了,东延候府得到了两个侧妃和八个侍妾,旨意里还特地说明了侧妃的用途“分担家务,主持中馈,诞下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要是侧妃生育的是男孩就要被封为世子,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至于南安王府这种异x_i,ng王,显然皇帝没有丝毫估计,一道旨意,把南安郡主许配给了一个英勇作战,但是失去右腿的边关武将,还是个五品参赞。并且为了表彰这武将的军功,特地许南安郡主以公主之礼下嫁。
朝野上下都说是圣上恩德犹如日月江河,只有南安王府里凄凄惨惨戚戚,门庭冷落,又要掏出大笔纹银去给郡主备嫁,要知道是按公主的级别出嫁,可是这嫁妆还是要南安王府自己出的。
当然了,好心的内务府,特地把几代公主的嫁妆单子拿来给参考,看了第一页,南安王妃的脸色就黑漆漆地,勉强冲内务府的嬷嬷笑了笑道:“这是哪位公主的嫁妆单子?”
嬷嬷恭敬地道:“是先皇的胞妹,静惠公主。”这位可是嫡长女,不仅受当时的皇后喜爱,就连圣上也是宠爱有加,犹如掌上明珠,当时可是十里红妆,随便一件玩物就有市无价,这自己女儿怎么能攀比的了。
南安王妃僵硬地动了动嘴角:“这恐怕…”
嬷嬷笑眯眯地答道:“皇后娘娘说了,静惠公主便是嫡出的,郡主也是抵触的。又都是按公主的礼制备嫁,自然是要比照着,更何况郡主又是代表这圣上对边关战士的关爱,自然是可以喝公主比肩的,更是体现出皇恩浩荡。”
南安王妃想想自家的家底,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然是不愿意把家底都给了女儿,还想辩驳几句,“但是这东海夜明珠,乃是世上少有,实在是府里翻遍都没有这个。”
嬷嬷恭敬地回答道:“这点皇后娘娘已经想到了,虽说是有市无价的珍宝,但是只需要抵上五万两白银即可,或者折成田地就行了,凡事儿灵活掌握,也不用那么死板。要知道皇后娘娘素来体恤下臣。”
又拿出一份嫁妆单子,双手递上去。“这是太祖为重安公主准备的嫁妆。”还叹了一口气道:“虽是样样都好,可惜红颜薄命。”这也是一位嫡出公主,而且外家相当的出名,西宁郡王。这嫁妆也是丰厚到了极点,而且里面还有西宁王府淘换的各种洋玩意,更是没地儿找去。
南安王妃都快气的吐血了。
那嬷嬷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南安王妃赶忙摇头,这要是在说些什么整个南安王府都要出去当乞丐了。
嬷嬷便道:“那奴婢便回去复命了。”
在南安王妃愁着如何解决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还在继续发酵。
无他,太后娘娘召见了王家母女俩,不过太后倒是没有因为这件事儿迁怒二人,在太后眼中,王家和薛家是自己的儿子的心腹,至于东延候,呵呵,一个爬上龙床的婢女生的儿子,无非是每日里来给自己请安而已,标准的熟悉的陌生人。
太后先是一顿狠狠地夸奖,再行赏赐,最后才顺便说了一句,“皇帝素来疼兄弟,各各被宠的没有规矩了。”
杨氏赶忙道了一堆兄弟友爱,手足之情,万民之表率云云的场面话。
和聪明人说话,永远都是一点就透了。
第二日,薛家小夫妻俩人就回了自己府中。
第三日,王父便被委以重任,再次被圣上启用,成了兵部尚书。京城一片哗然,哪有告老的人被再次启用的,刚有想委婉的“提醒”一下皇上的时候。
皇上先开口道:“战事再起,朕夜不能寐,有王卿和代善相伴也可解朕之忧心。”
众人便都闭嘴了,摆明了王父就是个幌子,将贾代善放出来才是真的。没有那个是傻子,会去触圣上的霉头。再者,人贾代善当年切切实实的在边关和鞑靼人打了十多年的仗,这会儿调过来处理军务,绝对的合情合理。
最重点的是,当年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都不知道,没有一个敢盖棺定论的,拿捏不住尺度,万一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