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想必是荣国公那颗从来没变过的心吧!不论何时何地,都是把圣上放在第一位,永远想着圣上,而不是一己之私。”
太子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林-如-海,不要以为孤给你几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要知道,三年一次的开科取士,有的是探花,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林如海答道:“太子爷果然英明,不过恕罪这个,臣一想愚钝,不知何处得罪了太子爷,还望太子爷明示。”
太子冷笑道:“滚吧!今儿个就不和你这书生一般见识了,等到这天下到手,孤一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虎躯一震,见识见识孤的手段,到时候,你就是哭着求孤,未必管用。”
林如海也没有在和太子抬杠,随意地拱了拱手,就又爬过宫墙,回到太和殿中复命。
此时的圣上显得有几分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看了林如海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圣旨,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便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了。
林如海不敢多言,只是弓着身子,走上前去,双手托起圣旨,倒退着走了出去,不过短短几步路程,只让人觉得好似千斤的石头压在胸口,让人难以呼吸,无可奈何。
要知道手中的圣旨一旦到了太子手中,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圣旨了,而是自己等人的催命符,亦或者全天下动乱的起始点,说不定会天下大乱,稍微有些权利的人都会分疆裂土,自立为王。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我又回来了,大家有木有想我,有木有吗?
☆、第97章 结束亦或者是新的开始
第三次和太子见面,林如海已经从心底绝望了,感觉整个魂魄和生气都被从身体里抽走了,没有可能了,没有机会了,也没有…他了。
太子只是一副挑剔的眼光,来回打量着林如海,就好像在看店里摆着的物件,待价而沽。“自古以来,文人嘛,都矫情。给孤个痛快话,你林如海什么价码,就愿意顺着孤。”太子摸着下巴道:“想要恢复祖上的荣光吗?四世列侯,书香门第,一个侯爵够吗?”
林如海紧紧地攥住拳头,幸好这身官服足够宽大,才没有被太子发现,脸色涨红,咬着后槽牙道:“臣寸功未立,不敢邀功,但是若蒙太子殿下赏识,毕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不负恩泽。”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吧!孤没有乱杀无辜的嗜好,就是贾赦,孤都不会牵连怪罪,毕竟那也是个倒霉孩子,遇上这么不靠谱的爹。”噗嗤一下,“还有像父皇这么强势的契兄弟。”
太子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道:“孤要的是一个太平盛世,让所有的百姓都吃得饱,穿的暖,知廉耻,闻教化,天下大同,四方来朝,寰宇四海,只有孤可以俯瞰天下,功盖三皇,德配五帝。”
太子望着天空道:“不论是倭寇,还是红毛。都要臣服在孤的脚下,孤要做的不只是驱除而已,而是把他们对孤的百姓所做的事情,十倍百倍的换回去,打到他们的老巢去,血债血偿。”
听着太子这番慷慨激扬的语言,林如海头一次发现,貌似这位太子也不是那么糟糕,但是缺乏足够的经验,有几分纸上谈兵的味道。
据林如海所知,这倭寇打起仗来都是不要命的人,虽然身材矮小,但是下手狠毒,招招致命,又和当地的海贼勾结,实在是难以清剿。
红毛却正好相反,人高马大的,但是人家枪械j-i,ng良,船只都是包铁皮的,水师每每正面交锋,都落得一个船毁人亡的下场,几次下来,只要是红毛人不在进犯,水师也不主动出击,至于损失嘛,不过是弹丸小岛而已,上面又有瘴气,不宜居住,也就没有人放在心上。
却不知道,太子为何一定要这样耿耿于怀,好像不灭了这二者,就会亡国灭族一样。思前想后,林如海只能归结为,太子疯了,可不是嘛,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一朝翻身,马上就要当上皇帝了,自然就欢喜的厉害了,有几分癔症也是可能的。
瞬间,林如海有几分同情太子,也真的是不容易。
突然,天空中绽放起烟火,太子神色一动,刚要询问手下,就觉得,浑身一冷,再一转身,就看到了林如海指缝之间的刀片,薄如蝉翼,就是普普通通的刀片,文人用来挖补文章的,太子满脸的愕然,在昏迷之前,最后也没有想明白,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文弱书生,是如何打败自己的。
太子身边的余孽不少,林如海在弄晕太子之后,就趁乱溜出去了。
宫门外,救驾的军队已经打过来了,领头的一员虎将,没有左臂,还拿着一把五股烈焰托天叉,威风凛凛。
正是贾代善身边之人,诨名焦二,乃是代善的亲随,当年贾代善被敌军包围之时,自己个儿,嗓子冒烟,却剩下水,给贾代善喝,几十里的路,愣是把贾代善背出死人堆里。
最重要的就是一颗忠心,这几年贾代善不在带兵打仗,焦二就守着几亩地,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的有滋有味的。
叛军一看是他,心中大呼不妙,就四散逃窜。焦二,只是命人将叛军驱散,这才翻身下马,像圣上请罪。
圣上满脸激动,道:“你,你不是代善身边的那个小子吗?”
焦二憨厚的笑道:“这么多年了,圣上居然还记得奴才,俺就是焦二。幸好记得人不少,又有主子赏赐的信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