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留下来,慢慢谋算。
他从小机灵,竟然还搞到了一套小小的太监服,经常在各宫之间游荡。
皇宫这么大,总不可能每个人都相互认识。碰上一些八卦的,即使不认识他,也还能聊两句。
慢慢的他也摸清了皇宫的状况,听了一些相关的消息,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皇帝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就让他留下来,又刚好听一些宫里的老人讲,几年前太子儿子丢了。
和自己对得上。
虽然不敢确定,但他心中也有了猜想。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不那么想出去了。
“或许出去能找到哥哥,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还是会再被送回来。”
“我什么本事也没有,所以只能听从别人的决定,我不想这样。”
“太子被诬陷,只剩二皇子一个继承人,皇帝把我找回来又偷偷藏着,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要的东西只有自己抓住才最稳当。我想有自己的势力,等我强大了,再见哥哥,哥哥就不能再把我丢掉了。”
钟鸣听他说这样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来都不知道,祁燕陵是这样想的。
他赶忙解释,“不是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
“我知道,我知道,等再见到哥哥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祁燕陵也连忙说,“是我以前误会了哥哥。”
可是我还是想要权势。
他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
两人好好吃了一顿晚饭,祁燕陵就自己回他暂时寝宫去休息了。
算起来,自钟鸣去赈灾,两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一起吃过饭了。
再过段时间时间就好,钟鸣想。
钟鸣一回来,朝堂这趟浑水又被搅动了起来。
虽然皇帝已经不在了,可钟鸣通知说第二天要早朝,也没有人敢不来。
知道祁燕陵的人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自然不会多说。
不明就里的人议论起来,就多种多样了。
“这次丞相叫上大家,是要说二皇子继位的事?”
“我瞧着不像,通常皇子继位,也不会叫上所有朝臣。都是宗室阁老做个见证,一切安排好了,昭告天下就算了。”
“我觉得,这次怕是丞相要……”
“就是就是,前几个月就已经疯传说丞相打算自己坐皇位。”
“哎,那时候还传,说是要对二皇的下手,没想到二皇子没事,陈家倒是彻底完了。”
“别乱说,说不定只是因为皇上走的时候二皇子不在,现在特地……”
他话还没说完,就赶紧安静了下来。
只因钟鸣到了。
往常早朝的时候,钟鸣虽然也是坐在皇帝的高台之上,但大概是为了避嫌,所以把龙椅给挪走了。
但是今天,他命人把龙椅搬了上来。
身旁还跟来另一个人。
不是二皇子,是个不认识的。
穿的衣服是皇子的规制。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朝臣更加摸不着头脑。
钟鸣也不废话,只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邀各位同僚,就是为这天下大事。”
“先皇驾崩前,未立太子,但留有遗诏。”
“面前这位,是废太子之子,也是皇位的继承人。”
未等部分老臣发出疑惑,几个阁老就站出来堵他们的嘴:“先皇弥留之际,便已预见今日,特地召了臣等。”
这几个平日在朝堂都是不说话的,也多是硬骨头,平日里仗着自己年岁已高,没几个年头可活。倚老卖老的,对钟鸣也常有斥责。
这会儿站出来说话,也算可信。
“确有遗诏!”
不论朝臣打算赞同、询问还是反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钟鸣命人去请的宗室贵族也都到了。
三言两语,表明祁燕陵已验明正身,确定是多年前被劫走的皇太孙无疑。
事情到这儿,其实已经铁板钉钉了。
尤其是如今陈家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