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只是做了一个推测,找出了这些人,至于这些人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是不是真如他心里想的那样,还得详查。
这期间他已收到皇帝之命要他养伤,这正中子修下怀,他正好能亲自去调查这些人。
子修与齐铭也算共过事了,不见外地一推齐铭:“走吧,齐将军,咱们挨个去看看。”
劳心劳力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齐铭:???
……不会又要挖坟吧??
齐铭心力憔悴,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偶尔善心大发,可是宋小哥却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
齐铭想,等都了结了,非好好宰一宰宋小哥不可!
皇宫。
齐钰身孕已满三个月,刘太医不再拘着他卧床静养,他终于可以到处走动了。
窝在床榻上这么久,他丰腴了不少,听章嬷嬷说,孕肚这时一般也该起了,齐钰的肚子却没什么变化。
经验丰富的刘太医告诉他,这与胎位有关,让他不必太过在意,齐钰早早命人把各种衣裳的腰身改得松快许多,总之做好准备就行了。
他卧床的这段日子,对外只宣称身体不适在休养,因孕肚尚不明显,慕容骏也不着急公布,如今虽没什么三宫六院,可盯着后宫、盯着帝后的人仍不少,能拖一时是一时,拖得越久,反而对齐钰越有好处。
正式解禁之日,恰是命妇入宫觐见之时,齐钰觉得自己应当还是能见人的,再躲下去,说不定别人也要起疑。
安全问题已不是问题,他所在的蕊珠宫早被暗卫保护得铁桶一般,会功夫的宫人、内侍不计其数,没什么可担心,且这些命妇并不许直接进入,如有必要,得到他的准许才会入殿,与他隔了数道珠帘相见。
齐钰竭力保证,慕容骏在往蕊珠宫调了一波又一波暗卫之后,总算点头应允。
命妇们得了准信,到了时辰便入宫来,向皇后磕头请安,皇后大病初愈,命妇们纷纷呈上了珍贵药材,亦说了不少祝福之言。
听闻这位皇后极得帝宠,大婚之后甚少露面,好容易得以拜见,心里但凡有小算盘的,磕头之后便留了下来,只道有事启奏。
齐钰正等着呢,命香梨把人领入正殿。
能作如此要求的,也不是年轻贵妇,多是上了年纪的一些公侯夫人,以及王府王妃。
皇帝大婚已过去数月,废帝孝期也早过了,她们觉得皇后是时候该考虑充盈后宫,为龙嗣做打算了。
虽然皇帝本人并未透露任何要纳妃的意思,可做皇后的,不该贤惠地为皇帝提前都张罗好吗?
几位夫人不约而同无视了皇帝连一点宫务都舍不得让皇后c,ao劳的事实,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
她们仗着这把年纪都够做皇后奶奶辈了,皇后也不至于驳她们的面子,当然她们各自府中,又恰好都是有适龄小姐的,不做皇妃太可惜了。
齐钰认真听完,装模作样点点头。
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出,相处这么久,他很清楚慕容骏的脾性,没人能强迫太子,太子若有纳妃之意早就纳了,何必拖到如今。
若是为了子嗣,就更不会了。连亲生子嗣都不计较的男人,又怎会因为这个原因,去娶别的女人呢?
再说,他与他也不是没有子嗣啊。
齐钰动作极轻地摸了摸肚子,幸福地摆手道:“不必再说了,本宫不同意。”
身为皇后,就该自称本宫,因他平时没什么架子,能不用这个霸气的自称就不用,倒让人以为他好欺负,一群老太太就要爬到他头上来了。
几位夫人:“……”
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失声道:“这是为何?”
这位老太太家中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为了皇妃之位,推掉了多少门好亲事,可是皇后竟不同意皇帝纳妃?
自己不能生还敢如此,不怕皇帝废了他吗?
齐钰嘚瑟地道:“因为皇上他要求高得很,看不上寻常小姐。”
几位夫人:“……”
夫人们不觉问道:“皇上他,究竟有何要求?”
齐钰叹了口气,开始胡说八道:“要会学猫,学兔子,要会叠纸鹤,写话本子……皇上要杀人放火得拦着,打你一巴掌还得咬牙忍着。”
夫人们:“……”
几位夫人惊恐地想,杀人放火,还打巴掌,这、这还是个人吗!
齐钰故意长叹一声,擦擦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道:“你们看本宫表面上风风光光,私底下不知流了多少泪呢。若不是曾挨过皇上一掌,也当不了皇后啊。”
他可不算说谎,太子的确曾伤过他,只不过是误伤,而流泪也是有的,因他胡乱写的话本子不知怎地竟被太子发现了,太子问过了刘太医和段太医,这几日刚到了稳定期,就欺负得他眼泪汪汪,还迫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净念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句子。
实在太辛苦了,辛苦得他决定往后都自己承担,坚决不把这样浪的夫君给让出去。
几位夫人都有些犹豫,皇后的表情这么痛苦,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且皇帝还是太子时,听说性子的确不大好来着。
慕容骏已悄悄来到了蕊珠宫,甜甜要受命妇朝拜,慕容骏怕甜甜太好说话,有人要给甜甜气受,早早过来撑腰。
谁知他一来,就听见甜甜又在胡说八道。
慕容骏:“……”
慕容骏也厌恶这些总想给他塞女人的老太太,在前朝说不纳妃已说得麻木了,甜甜开了个好头,慕容骏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