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快感仍旧时不时来袭,霍宁以怀表计时,一开始每隔一个时辰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会涌上来,两个时辰之后缩短到半个时辰一次,再一个时辰之后缩短到两刻钟一次,偶尔还会有突然的袭击导致他突然失控,和骸骨鸟一起摔落在地。
如果他继续拖拖拉拉的话,这种快感也许最后会变成连绵不绝的,直到他承受不住晕厥过去为止……不,或许更糟,他会在过量的快意中失去意识,然后继续在高潮里苏醒。霍宁抓着骸骨鸟弯曲的胸骨,命令它加快速度。随着他接近危机感的来源,他也发觉自己也同时在接近……他的命匣。
现在是魔界的旱季,干燥的平原上没有一丝风,尘土都贴服在地表,能见度非常之好。霍宁在骸骨鸟的背上,老远就望见了一抹紫色火光。
骨鸟收拢双翼,以高速俯冲的姿态下落,迅速逼近飘浮在半空的紫色火焰。霍宁从鸟背上一跃而下,以一个简短的咒语抵消巨大的惯性,伸手去捞自己的命匣——
一只手突兀地自半空出现,抢先他一步抓住命匣,五指张开包裹住火焰四下抚摸。霍宁的动作停住了,他无力地跌倒在地,低低地呜咽着,黑袍一阵阵抖动。
好像自己的灵魂被对方掌控在手,每一寸都被同时玩弄,霍宁战栗着,被惊人的快意所包裹。就在他即将攀上巅峰之时,那种奇特的快感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迷茫地抬起头,兜帽滑落,露出眼窝当中燃着金色火焰的骷髅头颅。
“好久不见了,我的师、尊。”图尔斯居高临下地看他,那句“师尊”喊得暧昧缱绻,倒像是某种情趣。他蹲下身子,空闲的那只手抚过霍宁森白的颅骨。
“把人睡了然后就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好玩吗?”他按着霍宁的颌骨,烟灰色的眼睛里一丝笑意也无。
“我……呜!”图尔斯握着命匣的那只手突然收拢,五指直c-h-a火焰之内!
霍宁发出了一声哀鸣,过量的快感令视野中的图尔斯被模糊成灰白的斑块。在他的手收拢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有人侵犯到了他的灵魂深处,随后黑洞洞的眼窝中金色的火焰倏地熄灭,霍宁就此陷入昏迷。
当他醒来的时候,微弱的快感如同细小的电流在霍宁体内乱窜,不容忽略也不肯停歇。视野里是一片黑暗,霍宁伸出手,摸到了冰凉的石质墙壁。他试探着摸索自己所处的空间,此间低矮,只容人平躺,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就好像是一个棺材。
“图尔斯?”霍宁试探着呼唤,随后刺激突然加重,他发出一声闷哼。
霍宁屏住心神,他知道有这样的反应,说明图尔斯在附近。或者换句话说,图尔斯可以感知到他。
“图尔斯,放我出去,我们好好聊聊。”眼前的黑暗令人恐惧,他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这样不能聊吗?”图尔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好像正坐在棺材上。
“这里太黑了,我有点怕。”霍宁无师自通地开始示弱。
棺材打开了。
暖黄色的光透进来,上方是黑色石块砌筑的拱顶,魔族的工匠在上面凿刻了风格粗犷的花纹。图尔斯正坐在黑色石棺的边沿,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命匣,他戳一下霍宁就抖一下。
见霍宁的反应如此敏感,图尔斯来了兴趣,变着花样戳弄那团紫色的火焰。他将命匣捧在嘴边,在霍宁惊恐的目光当中伸出了舌头。图尔斯的舌头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应该有的形状了,那根舌头较人类的更加长而尖细,密布着细小的暗蓝色鳞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质地的光泽,光是看看就令人头皮发麻。
如果舔上去……